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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志凡！”胡杰上前扯住了岳志凡的胳膊，制止了岳志凡打算拿水果刀的动作。胡杰这是第一次看到岳志凡哭。虽然前几天被岳志凡弄伤颠覆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但是这么多年把岳志凡当弟弟养着，感情却也没那么容易磨灭:“你干什么！想死么？！”

“我说过的，天都黑了，我不会等他回来也不会去找他。他为什么不回来呢？”岳志凡声音很小，比起倾诉更像是自言自语。胡杰听着有些奇怪:“你他妈的要等谁？！”他没有等来岳志凡的回答，但对方也不再挣扎着想去拿刀。

再去看时，却发现岳志凡已经闭上了眼睛，胡杰一时间有些紧张:“岳志凡，你小子没事吧！”岳志凡沉默了许久:“我应该去死么？我是不是应该去死了？”

“狗屁！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胡杰咬牙切齿。

岳志凡没有回答，胡杰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最后岳志凡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嘴里一直念着不等了不等了，却一直等到天亮。

顾念起跑到了离自己家不远的酒店里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有他的课，但是他却没什么精神。直到下课的时候在树荫下遇到了那个一如既往等着他的身影，居然莫名的安心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们的游戏还在继续。”岳志凡挂着温和的微笑，只是在他的眼睛里顾念起看不到昨晚的温和与脆弱，似乎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如既往:“杀了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当然。”顾念起也笑了，上前挽住岳志凡的肩膀:“我请你去吃午饭？”

岳志凡点头，只要还是交易，就可以假装顾念起是喜欢自己的，就可以在死掉之前再开心一段时间了。只是好怕啊，怕要是有一天自己戒不掉怎么办？岳志凡没有暴露出心里的苦涩，他总是擅长伪装的，无论是对谁。

只是一成不变的约会似乎有趣了许多，原来不是约会没意思，不过是自己的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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