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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食道里面有碎肉，还有人类的毛发，黑色的。岳志凡想从这些被咀嚼烂的肉上看出些什么。肉混合着骨头被这个异族的牙齿咬的稀烂，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岳志凡握拳:“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不会死，他不会死！”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的人，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岳志凡很少表现出过多的感情，可这不代表他没有。在埃文问他名字的时候，一向冷淡的性格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情绪压制不住的突破那个借口，而这情绪的目标就是那个问了他名字的侍者。这种情绪太热烈，太陌生，让岳志凡不知所措，所以他尽量维持着平时的模样，就像在逃避。

而现在，那个侍者没有了，他那热烈的感情瞬间失去了寄托，在他心里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压抑不住。

“教皇？”法拉尔上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教皇，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带着隐隐的疯狂。他才往教皇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忽然说不出话来，教皇掐住了他的脖颈。

刚刚还算的正常的岳志凡像是忽然被打开了某个开关，整个人危险又狂躁，偏偏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种冰冷不像他一贯的目中无人，而是某种野兽力量冲破桎梏之前的平静。

他这个样子法拉尔从未见过，法拉尔见过最疯狂的家伙是埃文，可现在却发现，大概教皇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即使是安德帕烈一时也不敢上前，被教皇吓到了。

“为什么？你一来，这些所谓的异族也就到了？这是你的计划还是埃文的？你们想做什么？”岳志凡挑眉，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真心来结盟的。我……”法拉尔的脸涨成了紫红色，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岳志凡的手松开了。

“最好是这样。”他在一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手还在小幅度颤抖的话。

法拉尔落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脖颈惊疑未定。他当然知道那个侍者是谁，也不相信埃文会死。最多是个巧合，埃文遁走了而已。以后埃文需要和教廷合作，两种身份来回变换保不齐会暴露，而且这是个顺理成章可以消除那个侍者身份的机会。只是法拉尔没想到的是……教皇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他？

教皇是个人渣（八）

即使在许久之后，法拉尔也无法忘记这一幕。教皇站在那里，冷淡而坚毅。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人们却总能轻易的区分出他们。在教皇之下的他们都太过渺小，渺小到不配同他相提并论，不配拿在一起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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