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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闹剧

邵其向楚曜连声道歉：“迟到了，真是太抱歉了。开机仪式的时间太早，费晓年纪小睡不醒，没起来。”

楚曜看他恋爱脑的蠢样就生气：“费晓都二十五了，温杜和鲁薇薇二十三，成紫才二十。怎么他们都起的来，就费晓起不来？”

费晓冲着邵其瞪眼睛：“就是怪你。”

邵其陪着笑说：“是，怪我，怪我。”

“我说你怎么……”当着费晓的面，楚曜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事情你知道了吧？费晓要求独立的化妆室、休息间，剧组没这个条件，他不愿意来现场，非要后期换脸，温杜怕影响片子质量，提出要换人，我也同意了。费晓要是还想演，可以留下来当个群演，我给他多留点镜头。”

费晓说：“群演……”

邵其接话说：“这个片子本来他应该是男一，结果变成了小配角，现在又是群演，这落差也太大了。”

“他要是想做男一号，我给你推荐副导演，他给很多流量明星拍过电影，话题度和票房都没的说。”

“那不是不能得奖吗？”

“你还想让他得奖？”

“他前年拿了电视剧的奖，我想再让他拿一个电影的奖。”

“电视剧的奖是你拿钱砸出来的，就再去砸一个电影的奖，反正现在的野鸡奖项那么多。”

“网友都骂他没演技，还拿他得奖的事嘲笑他。这部戏有温杜，就算费晓有NG耽误了拍摄进度，以温杜的演技，也能在别的地方把时间赶回来。”

“因为他一个人的问题，让所有人都陪着他加班加点，凭什么呀？”

“钱不是问题，等杀青了我还有大红包。”

“这是钱的事儿吗？你求我，我都同意给他抠图了，这就已经突破我的底线了。你知道费晓对待这部片子是什么态度吗？他就明明白白的说他在家睡觉，说这种小角色不值得他露脸。他对这部片子和陈光这个角色，连一点点的尊重都没有，你让我还怎么用他？”

“你别生气，他不是不尊重这个角色，他是……”

“其哥！”费晓打断了邵其的话。

楚曜正在气头上，指着邵其的鼻子质问：“你是还要给他找借口吗？”

邵其看着费晓叹了口气，对楚曜说：“我不是给他找借口，你有话尽管说。”

“说完了呢？还是要让他演陈光？”

邵其笑：“他已经在这儿了，可以参与拍摄，不需要后期抠图。我给他安排了房车和保姆车，让他化妆和休息用，一会儿就到。”

楚曜无奈地问：“你怎么就非要让他演这部电影呢？”

“剧本好，拍摄班底强，男女主角演技好。让费晓慢慢拍，慢工出细活，还有温杜的指导，应该能拿个最佳男配。”

“最佳男配？”楚曜气的恨不得揍他，“就费晓的演技要是能得男配，我都能拿影后。你的智商是让狗吃了吗？”

“也不是没可能，那个舞替的试镜我看了，零基础，温杜给他说了说戏，就能演的挺不错。费晓很聪明，又有底子，肯定一学就会。”

“成紫试镜的那一段，还有提升的空间，而且即便提升了，他也拿不到最佳男配。你要是早说想让费晓靠这个片子拿奖，这戏我绝对不接。”

“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

“这和交情没关系，温杜和鲁薇薇是我请来的，我知道费晓演技差，为了让他能扛得起这个角色请了他们两个给他搭戏。因为费晓的NG需要让他们额外拍摄多少条我都不说，只提他们的档期。万一拍摄进度拖延了，他们的后续工作怎么办？你要是非要让费晓来演陈光，让他给我立军令状，必须要端正态度、必须听我的安排、必须刻苦琢磨演技、绝对不能迟到早退、别再想什么抠图之类的主意，否则免谈。”

“别的都好办，但是他不能拍夜戏，一定要让他睡饱，如果他突然不想拍了，不能勉强他。”

“他是来拍戏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其哥……”费晓一脸的苦闷，“你别难为楚导了。”

邵其轻抚他的后背：“要不这个片子就不演了，我再给你找别的剧本，反正这部片子你就算拍了也拿不了奖。而且你要是进了组，下星期就不能去巴黎看展了，你不是都约好朋友了吗？难得拿到了你最喜欢的位置，不去可惜了。”

“好，那咱们回去吧，去上次那家……”

费晓挽着邵其离开，邵其的秘书给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和媒体发了名片，并告知每个人都会得到邵氏赠送的礼物，可是如果把刚才的事情散播出去，收到的就只能是律师函。

楚曜摇了摇头：“真是闹剧，行了，热闹看够了，准备开始今天的拍摄。”

成紫看着手里的名片，默默地把费晓的照片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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