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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崔均还真从衣服里拿出一枚小铜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看过一遍后,咧嘴道:“真帅!也不知道日后是谁会有这个福气。”
谢清河定下结论:“骚包。”
崔均沾沾自喜:“多谢夸奖,人不骚包枉少年嘛。”
谢清河嫌弃地踹了他一脚,关上了门。
崔均伸了个懒腰:“喂,既然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来,那你这大早上的不睡觉往我这跑是为了什么。”
听到崔均的问话,谢清河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纠结”的表情。
说实话,自从上次和楚墨谈过心,再想到马上要到来的婚礼,他这几日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大红色的喜字。然而下一秒,就是一道道接连而来的圣旨:废太子,谢家满门抄斩。
鲜血和大红喜字交替出现,让谢清河一夜之间尝遍了大喜大悲。醒来时,浑身是汗。
看着谢清河这副样子,崔均腰不酸腿不疼,整个人也不困了,调侃道:“你该不是恐婚了吧?”
没有收到意料中谢清河的怼,崔均两只眼睛眼睛亮了起来,乖乖的,这不是真被他猜中了吧。
下一秒,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毫不收敛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清河你竟然害怕结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玩的事儿了。”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整个长平城都不会信吧。谢家的小霸王竟然会像个女子一般恐婚,真是,啧啧,崔均上下打量着谢清河:“你不是吧,不就是结个婚,有什么可怕的。啧,大不了我带你逃婚。”
谢清河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你懂个屁。”
崔均笑眯眯的:“是是是,我不懂,这不等着您老解释呢嘛。”
“你也知道他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太后在的时候他的日子还算是好过些,如今太后逝世,咱们那位皇上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指不定哪天太子府就没有了。”
崔均点头,虽说平日里看上去有些不靠谱,这点儿洞察力他还是有的。只是……
“你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
如果谢清河在乎这些,当初不是没有办法拒绝这门婚事。
“我只是怕。”谢清河打开窗户,“怕我护不了谢府,护不了他。”
他也曾信心满满,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觉得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护得住谢家。可是遇到楚墨后他便开始审视自己: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吗?春日宴上的事更让他明白了,这天下终归是皇上的,他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他人。
看着难得不自信的好友,崔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些年,他其实远不像外界认为的那样,过得快活。他心里,其实是苦的。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第一缕阳光照进来。
荒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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