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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哥们回来了,你在哪呢,出来聚聚。”
来自老同学也是苏辰为数不多能够称得上好朋友的张恒电话,让他给爷爷奶奶送完水果和牛奶之后,中午饭也没吃,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返回县城。
初中高中六年同学,且大学这四年也没断了联系,张恒大学毕业后更是奔着苏辰跑到了燕京,结果他没有坚持下来,反倒是张恒通过自身努力,通过了-司-法-考试,如今跟在一个律所给人当助理,甭管收入多少有多么累,这样的职业也足以让张恒家人引以为傲。
“走,上我那。”
彼此知道对方是否脚臭、放屁什么动静的关系,要不是两人在燕京上班隔着大半座城市,合租会让两人压力小很多,生活环境也好不少,苏辰或许也就不会回老家。
出租车直接停在张恒的旁边,苏辰示意他上车。
苏辰在副驾驶回过身,看着穿着打扮早已与原先不一样的老友:“你小子现在是人五人六了,大律师。”
在老友的面前,张恒恢复了原本挺不招人待见的碎嘴子:“少扯犊子,怎么地,买菜去你那喝?”
苏辰:“成。”
大半年没见,他发现老友的变化真的很大,小眼睛戴上一副眼镜,增加了一抹书卷气,本就笑脸迎人的面容给人几分信任,身上穿着皮鞋西裤,衬衫外面套着一个无袖的毛衫,上车就将呢子外套脱下来,这就是手里没有夹着一个公文包而是拎着一个兜子,不然跟苏辰认知中的相关行业从业者,形象完全贴合。
“我擦!你小子发财了。”
崭新的公寓,对比张恒记忆中那个出租屋的一间,这差距就好似县城和燕京的差距一样,进屋就发出符合他骨子里性格的鬼哭狼嚎。
“瞎混呗,我这也刚搬过来,一会儿你陪我去超市再买点东西,咱俩在家吃火锅。”苏辰没接话,显然是不想细说,好朋友之间也无需什么秘密都没有,张恒也没在意,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靠:“舒坦,我晚上火车,不能喝多,还得回家取行李。”
时间再紧,也得见一面。谁请客吃顿饭都不是压力,两人只是习惯了独处聊天喝酒的氛围,出租屋再挤,点餐买来的烧烤再凉,对二人而言也比在饭店喝酒要舒服。
“那东西不买了,我家楼下的饭店给送餐。”昨天搬来的时候,房东就跟他说了,这附近三个楼点餐,饭店可以不用打包盒,直接以盘子和瓷盆给你送上来,你吃完放在门口打个电话就行,他们自有人来收。
苏辰打电话订餐,张恒将自己拎着的兜子打开,一瓶梦之蓝,一个罐头瓶:“你少点,我妈烀的牛肉咸菜给你带了一瓶。”
一个偏口鱼,一份辣拌牛肉丝,一个木耳白菜片,一份红烧鲍鱼。
苏辰又让饭店到旁边小超市买了随便买了一套简装的茶具和一个电水壶。
“你小子回来就对了,我也想要会来。”
作为好朋友,张恒能明显感觉到老友的变化,钱是男人的腰杆子,老苏回来肯定是混的不错。
茶具四个杯子,两人直接拿其中两个杯子当酒杯,烧上水,泡上茶叶,这边酒倒上,先碰一个大口,一人喝了一两。
“你可拉倒吧,多少人想要在燕京站稳脚跟都难呢,你小子不容易,可别胡思乱想。”
“我也就是说说,不过哥们,难啊,每天跟在人家后面当‘碎催’,那滋味不好受。”
“行啊,混着吧,等哥混好了,你以后回来给我当私人法律顾问。”
“擦,滚犊子。”
苏辰是有的放矢,张恒却是实打实的当做玩笑。
好久不见,酒喝的舒坦,苏辰以晚上一起洗澡他安排为由,都没能让张恒多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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