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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北玥在身边，季笙心安不少，脑中也顿时浮现出夙隽的提示来。

“是……”男人抿嘴，视线落在不远处，“倒是我疏忽了，夙隽从来不做没有用处的事，他能把梅花使救回来，必然是梅花使与你的事有关。”

“不是老城主吗？”季笙从袖中扯出琉璃瓶，不明所以的嘟囔着，“当时明明是在老城主眼皮子底下亮的啊……难不成指引的是他府上……”

不出所料，琉璃瓶依旧在亮。

“这是七百年前的天上，”北玥语气微沉，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看，“走吧……去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夙隽显而易见是来帮忙的，可这到底是幻境，青年必定第一次见，北玥怎么可能放心把他自己扔在里边。

七百多年了啊——

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北玥都无比恐惧曾经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但凡有一丝办法，他都绝不会让季笙一个人待着。

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既然知道之前搞错了目标，而如今自己身在收集目标的路上，又有北玥在一旁陪着，季笙倒是十分乐观，收了琉璃瓶便开始好好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北玥，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桩事，”他扯了扯身侧男人的衣袖，一本正经，“梅花使在天诏都失踪这么多天了，文昌天天为了找她弄得满城风雨，可是……”

男人浅笑着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水灵去哪了？”

即使季笙一直没太注意水灵的动静，但也明白，他恐怕近期是不在天诏，否则倚着他的性子，早就来城主府找文昌算账了。

但在知道芊芊已经被北玥盯上，随时可能会出事的情况下，水灵又能去哪呢？

“估计出去就有答案了，”季笙敲敲脑门，甩掉其他心思，“如果此行事成，芊芊就是第一颗星，水灵再不出现……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走吧——”

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季笙一脸颇为自得的自说自话，禁不住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刚刚那个怂成一团的家伙是谁。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的存在能让他觉得心安，不是吗？

这个想法令北玥感到愉悦。

这是七百年前，芊芊还是百花殿里高冷孤傲的梅花使，天诏未立，六界太平。

在天界的制度里，是不允许与异族人成亲的，所谓异族，即立场对立的族类，而所谓成亲，也不过找寻资质上好的伴侣与自己配合修行，以便在修为上更上一层楼，获得更好的地位和更长的寿数。

即使这样，六界历来可以修行到与天同寿的人，依旧是寥寥无几。

82、故意的

“佛也是这样吗？”

一路走来，季笙听着北玥将天界概况娓娓道来，禁不住皱眉，“即是无情无欲，又何以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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