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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点点头，搁了碗，“可以试试。”

“就是欠那位上神一个人情，”季笙探过毛茸茸的脑袋瞧了一眼碗底，旋即大呼小叫起来，“你就喝这么点？”

粥的高度也不过减少了三分之一。

“没什么食欲，”北玥摇头，手腕搭在腹部，蹙了蹙眉，“夙隽的事……你尽量不要跟他接触，人情我来还。”

“为……”

季笙下意识想问缘故，可刚冒出一个字又咽了回去，立刻想起最开始见他们的光景，猜着大抵要牵扯到七百年前的恩怨了，他也没什么好问的。

“好，”季笙乖顺的点头，又给他舀了一碗汤，“挺香的，喝一点吧！”

男人又蹙起眉。

可在季笙期待的目光里，他到底还是端起碗来，慢慢抿了一口。

“阿笙，”犹豫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搁下碗，“以后不要给我弄这些汤汤水水的。”

“嗯？”季笙茫然了一瞬，“为什么？”

“我很麻烦，”男人抿嘴，垂了眼帘，“病的厉害的时候，可能会控制不住……”

“我知道了，”季笙忽而打断他，扔了碗筷便蹭到床榻边上，狠狠抱住他，“北玥。”

忽然就心酸的不得了。

“嗯。”男人身子僵了僵，却没有动，就任他抱着。

“你喜不喜欢我？”

季笙抱着他不撒手，突然间所有情绪涌上心头，就想问个明白。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忘记那位天诏之主，佛祖释迦？

北玥微微一愣，不太明白这家伙思维怎么跳的这么快，但还是温声开口，“喜欢。”

“这就够了。”季笙松了口气，没再问下去，免得平白多添难堪，总归……他还活着，那位佛祖已经圆寂，时间还长，他还争不过一个逝去的人不成？

“有幸贴身伺候公子，”赖在这人怀里不出来，脑袋却蹭到他眼皮子底下，笑的眉眼弯弯，“不知公子可否笑纳？”

北玥心下一动。

青年惯会耍赖，到现在一头青丝早已经蹭成鸟窝状，嬉皮笑脸的贴着他的鼻尖，狭长的桃花眼里尽是生动，眼尾却又莫名带出些许恶狠狠的要挟，仿佛他若摇头或说个不字，就会一口咬上来。

“贴身伺候啊——”男人缓缓弯唇，温淡的笑，“包括暖床吗？”

啊呸！

季大爷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如果是你在下面，那当真乐意之至，”他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的将鸡汤端过来，一脸不满，“快喝！”

用完膳后季笙叫了候在外面的黄氏把东西收了，恰好这时候颂麟也来了，奉了药上来。

“唔——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隔了老远季笙就闻到浓苦的味道，捏着鼻子望向男人，瓮声瓮气的问:“不会是你亏待了颂麟，人家给你添了些别的东西吧？”

这一句玩笑话吓得颂麟手一抖，险些摔了托盘。

“他可经不起你这么吓，”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眼底浮出淡淡宠溺，“先出去吧，待会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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