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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撅噘嘴，“之前以为你是坏人……”

又抬头央求道:“你能不能不要走啊……你在的这些日子，爹爹经常笑呢！我都好久好久没有看爹爹笑过了。”

“瑞儿！”

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

“爹爹——”小娃娃立刻扔下季笙，迈开小短腿奔向轮椅上的男人，“你怎么出来了？”

“该吃饭了，”锦莫笑着摸了摸小娃娃的头，复又严肃起来，“不要耽误你季叔叔做事。”

他其实过来有一会儿了，一直在瞧着季笙逗瑞儿玩耍，青年眼里染着满满慈爱，连讲话的时候都看着瑞儿的眼睛，十分的有耐心。

这个人啊——

他失笑，招招手:“开饭了，季先生在想什么？”

季笙被他叫的一身鸡皮疙瘩，他站起来，弹弹身上灰尘，“都说多少遍了直接叫我名字，我就一地痞无赖，可当不起先生这两个字。”

锦莫温淡的笑笑，“好，季笙。”

季笙合上大门，洗过手后坐在简陋的餐桌，顺手把小娃娃抱到自己腿上。

“喂你，怎么样？”

小娃娃扭了扭身子，一脸老大不乐意:“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用膳。”

“哎呦——还长大了？”季笙被逗乐了，好笑的捏捏小人儿肉乎乎的腮帮子，“长多大了？我怎么瞧着都是横着长的呢？”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浑身肉嘟嘟的仿佛抱着一个小肉球，手感极好。

“哼！不理你了，你是坏叔叔！”

小人儿挣扎着要跳出季笙的怀抱。

“瑞儿，”一旁的锦莫慢悠悠给两人盛着饭，“不能对季叔叔没有礼貌。”

“哦……”

小人儿瘪瘪嘴，似乎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应了。

倒是季笙看不得他这副样子，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把他放回了自己的椅子。

“我来帮你——”季笙抬手取勺。

“不用不用，”锦莫避开他，“你赶紧吃就行，现在天气冷，别等待会凉了。”

季笙点头，不再坚持，弹了一下瑞儿的小脑瓜就开动扒饭，可没扒两口就想起什么:“说起来天冷了，也得给这小胖墩添点厚衣服，还有你这屋子得添点炭火了。”

锦莫闻言，顿了一顿，叹了口气，有些难堪的放下筷子。

他连这间房子都是托了季笙的福才要回来的，家里本来就穷，前几日遭了这么一难更是没剩什么东西，如今还要季笙这个救命恩人来跟着他们吃这些粗茶淡饭，想想也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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