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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北玥才脱力力气般的后退，后背靠着墙面滑下去。

“公子！”卿染微惊。

“别叫，”男人声音低弱，显然是在强撑，“没事。”

卿染有些看不下去，“季笙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吓跑了？”

还比不上她呢！之前是她看错了他！

“不怪他，”那人摇头，面带疲色，“他一贯心善，这一次确实吓到他了。”

卿染还要再说什么，又见北玥摆手，指了指外头，“去前边看看，刚才阿笙看你的反应……怕是城主也出了什么事，如果他出事……”

少女点头，郑重道:“我明白怎么做，可是你……”

“放心，”男人微微一笑，“我撑得住。”

少女咬唇，转头而去。

风雪中，到底只剩了他一个人。

北玥感觉有人靠近，略偏了偏头，眯眼看向来人。

是夙隽。

“可惜晚了一步，”他冷哼一声，“不然就让季笙看看你入魔的真面目，看看到时候……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亲近你——”

借魔之力，从来都是饮鸩止渴的事。

男人闭眼，沉沉笑出声来，“就是不知道你在这天诏，还能不能撑到看到这个场景的那一天。”

“倒是没有机会比一场你我的实力，”夙隽不恼，勾唇轻笑:“很期待呢……传说中的公子北玥。”

季笙回了阁里，安置好瑞儿之后心口就突突直跳，想着那人惨败的脸色又格外担心，出门揪了一个下人过来一问，那人还没回来，便想着干脆先去瞧瞧锦莫。

大夫正在把脉，那个陌生的异族男人守在一边，见季笙进来，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唉……”

老大夫收了手，长长一叹。

“怎么样？”异族男人发问，眼底有些焦急。

老大夫摇了摇头，“油尽灯枯，命不久矣，老夫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

“他本就是瘫痪之身，身体亏损厉害，这次又失血过多，不过……即使没有这次，他也剩不下多少时间了。”

老大夫收拾东西，叹着气摇着头离开了。

异族男人似乎哽了哽，坐在床边握着锦莫的手，满脸愧疚。

季笙上前，看了看锦莫灰败的脸色，“你是瑞儿的父亲？”

“嗯，”异族男人仿佛这时候才察觉他的存在，低低开口:“羌岚。”

“你就让他们父子俩自己出来？”季笙皱眉，有些不满:“你知不知道我碰到他们俩的时候，他们差点……”

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

羌岚脸上愧疚更甚，却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吻了吻锦莫干枯的手背，“我会陪着他，补偿他。”

季笙听的直想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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