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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透支加上反噬已经让他难受到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可思维却意外的清晰。

青年躲闪的眼神和动作，看过来的迟疑和犹豫，都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刺入北玥的心窝。

很疼。

真的很疼。

即使是七百年前……他也会怪自己吧！

男人微阖了眼，思绪开始四散。

“北玥！你以后不要用那些力量了！”

嬉笑惯了的青年正了脸色的时候着实令人无法忽视，他攥住男人的手，神情坚定，“封了它们！”

男人抬眼，静静开口:“这是自保的本事，如果我不用了，也许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会！”青年打断他，言之凿凿，“我会护着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会护着你……

男人低笑出声。

后来啊……那个人到底做到了所许下的承诺，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却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

季笙出了北玥的卧房，转头便回了自己那间屋子。

那人很早以前就给他安排过屋子，但他毕竟不常住，每每留宿都是赖在那人屋子里，可这一回……也不得不回来了。

瑞儿在他卧房睡着。

小孩子精力差，今天这么一惊一乍下来，难免觉得困乏，这睡了大半天，季笙觉得得叫小人儿起来吃点东西，就捏捏他的鼻子，叫醒他:“瑞儿，起来用膳了！”

小包子打了个喷嚏，随后睁开眼，睡眼惺忪看过来。

刚睡醒的时候还真是呆萌呆萌的，季笙禁不住被他逗乐了。

“季笙叔叔——”

自己爬起来穿好衣服，瑞儿扯了扯季笙的衣袖，“我能去跟爹爹一起用晚膳吗？”

季笙点头，“当然可以，我已经吩咐人将晚膳送过去了，过来擦把脸，马上领你过去。”

“哦——”

小家伙被教导的很好，自理能力很强，也不用季笙帮忙，很快就擦干净脸，自己穿好外套，乖乖站在季笙身边。

“走吧！”

青年微微一笑，伸手牵住他，“是要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

瑞儿脆生生的答:“自己走！”

“那好，”季笙牵好他，“走喽！去看你爹爹喽！”

“季笙叔叔，”瑞儿迈着小短腿，一边走一边问:“那个人是我父亲吗？”

季笙诧异:“你没听你爹爹跟你说过吗？”

“没有，”瑞儿答得飞快，可又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说过一次。”

“说什么了？”

“爹爹说……如果以后他不在了，有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来找我，让我不要跟他走。”

季笙噎了噎，“你确定？没听错？你爹应该说的是跟他走吧？”

这是什么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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