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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这样，他也活不了多久。

锦莫心里头清楚。

瑞儿吃饱喝足之后就赖在锦莫怀里蹭来蹭去，小人儿今天吓坏了，又刚刚睡醒没多久，也不觉得困，于是死活赖在锦莫身上不下来。

锦莫大抵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罕见的惯着他闹腾。

羌岚冲季笙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出了屋子，站在廊下。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季笙嗤笑，“我可没抢你的人。”

“我知道，”羌岚看过来，目露诧异:“你有公子北玥。”

季笙一顿，闻言又想起那人刻意纵容锦莫被文城主抓走的事了。

若非如此，倚着锦莫的身体状况，好好将养着也能多活些年岁。

可是……下意识抚了抚手肘内侧，季笙想，自己兴许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北玥做的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我想……把瑞儿带回修罗界。”

羌岚低低开口，拉回季笙的思绪。

“嗯，”青年一脸茫然，“你跟锦莫商量去啊……”

跟我说有什么用？

羌岚微微一叹，“他不可能同意的，所以我才来请求你，季笙，很感谢你救了他们，看的出来，锦莫和瑞儿都很信任你。”

季笙心下微动，顿时冒出几分说不出的心虚。

“哦……”

如果羌岚知道自己是因为琉璃瓶亮了，明了锦莫是自己的星源才出手相救，并且一直守着盯着，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季笙抿紧了唇，思绪飘忽。

他也是有私心的，谁又能放着自己的命不要，去毫无芥蒂的救别人？

那么北玥……

他凭什么要求北玥没有私心？或许这是因为北玥过于在意他呢？

“……如果你去跟锦莫说，他一定会再考虑……季笙？季笙？你在听吗？”

羌岚唤回他的思绪。

“抱歉，”季笙满脑子浆糊，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匆匆忙忙的就告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告辞了，改日再过来。”

说完，不待羌岚反应，就立刻转身离开，步伐乱而惶急。

身后的羌岚先是诧异，旋即思及白日里北玥惨败的脸色，又顿时了然，目光停在青年离开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北玥实在不太寻常，至少跟传闻中……很不一样。

难得愉悦的轻笑了一声，羌岚转身，回了屋子。

锦莫正哄着瑞儿睡觉。

“爹爹我不困的！”瑞儿罕见的闹脾气，“我今天睡了很久，我要陪着爹爹。”

“可是你爹需要休息，”羌岚接过话来，“你在这里，会打扰你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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