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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疼？”

感觉这人身上的肌肉紧紧绷着，季笙蹭了蹭他的肩头，低声问询。

不出意料，又不搭理他。

季笙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找了。

先顺着这人僵硬的脊背捋下来，捋到腰身的时候见这人疼到身子都微微抖着，却依旧阖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禁不住俯身去吻他脸颊。

“再忍一忍，”季笙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替他疼，“疼就叫出来，北玥……”

最后两个字，已经带了呜咽。

122、黏人

青年伏在那人怀里，手下动作虽不停，但时时刻刻观察那人反应，直到感觉那人身子松懈下来，才微微松了口气。

“北玥……”

他瘪瘪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浸透了男人胸前衣衫。

“……是不是很疼……”

头顶传来低低叹息。

温凉的手反揽住青年，顺势拍了拍他的后颈，“别哭，不疼。”

闻言，季笙哭的更凶。

趴在这人怀里呜呜咽咽的蹭着，可怜巴巴的活像哪户人家丢弃的小奶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北玥感觉胸前湿濡一片。

忍不住低咳了两声，刚要再安抚季笙，就见他红着眼圈移开了一点距离，替自己顺着胸口。

“要喝点水吗？”

男人微微摇头，半敛了眉，瞧着青年狭长的桃花眼肿成白白嫩嫩的大桃子，半晌才道:“去擦把脸，别再哭了。”

对于季笙，他从来没有办法硬起心肠。

“唔……”青年呆呆应了，珍宝般的搂着北玥，“怎么又坐轮椅了，腿疼吗？”

沉默了片刻，那人才低低道:“没有，只是身上乏，没什么力气。”

虽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戏是实打实做足了的，药也是实打实喝下去的。

当初文城主怕放不倒北玥，特意寻的天诏本事最大的巫医，调了足够分量的泻药。

他最近身子受损严重，又没进什么吃食，腹泻的厉害，没有力气也实属寻常。

季笙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去了，心疼的覆在这人凹陷的小腹上，“还泻吗？”

“没事了。”

男人拍拍他，权作安抚，却并不正面回答。

泻到没什么东西可泻的时候，自然就没事了。

“你是不是怪我，”季大爷瘪嘴，没出息的又要掉眼泪，“北玥……”

男人低叹。

明明是那么生动活泼的一个人，怎么几天不见，反倒变成小哭包了？

“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怪我吗？”

“不是！不是！”季大爷吸了吸鼻子，莫名的怂，“我是怪我自己……”

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是他。

将责任推给其他人，是逃避和懦弱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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