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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了？”

季笙翻身爬到床上，熟门熟路的将这人揽在怀里，轻轻替他顺着腰背。

被这人训练出来的敏锐全然能在任何时候从他细微的神色和习惯里察觉出不对劲，季笙搂紧了怀中人，突然觉得他体温比前些日子又低了不少。

虽然人看起来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只是虚弱了些，精神尚可，但季笙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心底隐隐生出不安。

但他依旧没开口问，只是低头索了个吻，顺便拯救出这人被咬出血痕的唇，“北玥……”

“嗯?”

眷恋的蹭了蹭他，季笙托着他消瘦的身子，迅速在心底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觉得我好没用。”

要想让北玥重视些，还得从卖惨开始。

季大爷算盘打的乒乓响。

果真，那人听到他刻意做出的失落姿态，立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问询:“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将脑袋埋进男人颈窝，季笙闷闷道:“好像什么都不能帮你做，还要让你照顾我，为我担心。”

“北玥……是因为我就是个凡人吗？我如果是……”

“阿笙……”男人低低一叹，罕见的打断他，“你很好了，真的很好。”

不管是七百年前的佛，还是如今的凡人，都很好。

可季笙这么问，又让北玥禁不住开始自我反思，是不是自己行事的时候忽略了这家伙的感受。

如果是七百年翻云覆雨的释迦，北玥大抵不会这样辛苦的事事周全一切，那毕竟是可以自己并肩的人。

可季笙不同，他如今……

是自己要护的人。

思绪翻飞间，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静，季大爷心底一片忐忑，还在琢磨着这戏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的时候，就感觉男人动了动。

“阿笙……阁里要来一位客人。”

“嗯？”

季笙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是谁？你的朋友？”

“不是，”男人低低否认，“我没有朋友。”

短短五个字，又激起季大爷一阵心疼。

“那是……”

男人低低叹了口气，“我的身体……大概出了一点问题，所以请他来看一看。”

刻意敛去力量不外泄半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力量在不断流失。

本来因为封印解开而重新充盈的东西在短时间内却呈现枯竭之势，这不得不令他有些慌乱，一切还没有结束，他绝不能倒下。

让这家伙……知道也好，省的整日里上蹿下跳的不安分。

雪停了两天，城中却愈发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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