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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缠着他的双腿，只觉得枯瘦的厉害，手一路摸下去，引起昏睡的这人一阵战栗。

往常清凉的身子如今却因为发热而滚烫，季笙照看了他半夜，内力耗了太多，人也有些犯困，禁不住拥着他打起盹来，脑袋一点一点的。

北玥就是这个时候清醒过来的。

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会儿是释迦的脸，一会儿是季笙的脸，又一会儿是七百年前激战的光景。

释迦到死都不准他动用那里的力量，只说心魔易结难解，他怕是没有那个能力自我解脱。

事实上北玥生性清冷，没有沾染过太多世俗，对万事万物都很懵懂，他从前没有太在意的事，也没有什么执念，自然不晓得心魔的可怕之处。

只是如今……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魇住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身上暖烘烘的，带着高热过后的薄汗，黏糊糊的有些不适，北玥微微偏头，就看到青年如同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脑袋。

虽然困乏，但他还是保持着一分清醒，掌心凝聚的内力浅淡却绵长，紧贴着那人小腹，一分分涌进去。

北玥蹙眉，怪不得四肢百骸都暖暖的，并没有因为高热而血气停滞。

旋即便感觉到丹田上贴着的爪子。

热度退了不少，身上倒是不算难受，北玥微微蹙眉，感觉到四肢百骸流淌的暖流，又细细瞧过青年的脸色，面容憔悴，眼下乌青，便明了是怎么回事。

刚动了动，青年便被惊醒。

“唔……”

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里那根弦却没断，手下内力控制的细弱却绵长，避免给那人带来丁点儿不适。

“你醒了……”

“气沉丹田，收力，”男人探手在被衾下扣住季笙手腕，怕惊了他，语气也放的平缓，“凝神！别想其他！”

即使不看时辰也知道离自己被魇住已经过了很久，季笙就这么给自己输着内力，身子怎么受得了！

“哦……”

虽然神思混沌，人看上去仍旧懵懵懂懂的，但季笙对北玥十分信任，下意识便按他说的办。

内力耗了太多，他也有些吃不消，收回来之后调息片刻，却仍旧体力不支，身子一歪，便倒下去。

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揽了过来。

这一下两人可算是一起相拥躺在了床上。

季笙只迷糊了一下就缓过来，到底是身体好，内力的过度损耗只让他觉得有些力弱，这会儿顺势滚入男人怀里，委屈巴巴的蹭着男人胸口。

“别乱动，”高热过后，北玥声音有些低哑，“我身上都是汗，脏。”

“现在就不让碰了，”一想到这里季笙更是委屈，偏生凑上去抱住男人脖子，眨着一双桃花眼，眼泪汪汪的瞪他，“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

北玥蹙眉，眼见又这家伙黏上来，额角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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