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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去！”狐炎一把拉住往前冲的叶荆。

“这是真的，不是幻境，这些人没有被运出去，都是真的。”

狐炎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没错，人是他杀的，这些血腥残忍的东西，也是他弄的。

文堇年……简直疯了！

他这十年之内居然没有报仇？让这些人舒舒服服的活过了十年？狐炎表示有些不太相信。

叶荆深深看了狐炎一眼，甩开他，化作猫形，飞扑向那个红衣男人。

文堇年看到黑猫向自己扑来，微微愣了一下，仿佛不认识它一样，抬手一把掐住它的脖子。

“文堇年！”看的狐炎瞳孔骤缩，大喝一声，“放手！他是叶荆啊。”

黑猫被他掐的嗷嗷乱叫，但始终没有用爪子挠他一下。

文堇年听到狐炎的声音，目光微微迷茫了一瞬，手下一松，黑猫便落在地上，盘踞在他的脚边。

漫无边际的血沾染上黑色的皮毛，黑猫蜷成一团，扒住他的衣角。

“文堇年，”狐炎见到有戏，一步步踩着血水踏过去，“你看着我，你认识我是谁吗？”

红袍男人目光里带着些许疑惑，直直的盯着狐言，眼底红色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在回想。

狐炎顿时笑了，走到他面前，将手伸出来摊开，“我叫狐炎，是只狐狸，很高兴与你认识。”

这本来是他们之间相遇的第一句话。

红袍男人神色蓦然一滞，突然间绽开三分笑来，“是红毛狐狸还是白毛狐狸，亦或是花狐狸？”

经年之前的情景，如今在此重演。

事隔多年，两人都觉得有些恍惚。

文堇年迟疑着伸手，放进狐炎一直摊开的掌心里，狐炎顺势握住，堪堪松了一口气，笑着开口，“什么皮毛的狐狸，你看看不就得了？哪里还用得着问我？”

狐族五官本就生的妩媚，狐炎这一笑更是魅惑众生，倾国倾城，“要来看看吗？”

文堇年犹豫了一下，眼里清明之色更重了些，却忽然间挣脱狐炎的手，后退了一步。

腿上缠着的黑猫叫了一声，文堇年低头，将它抱起来，环在臂弯里安抚。

“他们都死了，终于都死了，”文堇年喃喃念着，视线一一掠过四周光景，“让他们活了这么久，受了这么久的折磨……也差不多够了。”

狐炎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敢开口，怕自己哪句话会刺激到他，只能静观其变。

“其实还不够，”文堇年抚摸着黑猫染了血的毛发，勾了勾唇角，“只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看了，还不如带他们一起下到地狱，你说是吗？小荆。”

黑猫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狐炎看着这个样子的文堇年，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

只见他抱着黑猫，一步又一步地踏出小巷，身后是蜿蜒而出血河，在青石板上潺潺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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