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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不错，”季笙深表赞同，“美人在骨不在皮，啧啧……不过我瞧着，你也不至于需要用皮囊吃饭，在乎那么多干嘛！”

粉衣男子清脆的笑起来，“我的这一切那都可是别人给的，如果哪一天别人不给了，我岂不是要饿死了？还得照样靠皮囊吃饭。”

“这就是你一直呆在这不走的原因？”季笙不信，“你这院子里的摆设，亭子里的摆设，还有所用的琴和夜明珠，随便拿出去一样就够你吃后半辈子的，还用得着窝在这种地方？”

粉衣男子突然沉默，撑着琴桌站起来，往一侧的矮榻边走，“贵人要饮酒吗？”

季笙也站起来，跟着他走，“有什么酒？”

“什么酒都有，贵人可随意挑拣。”话刚说到一半，脚下便一个踉跄，险些摔出去。

季笙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这边光线暗，小心点脚下。”

“不关光线的事，”站稳后，粉衣男子道了声谢，“是我自己眼睛不好，看不大清楚东西。”

195、饮酒

季笙微微愣了下，下意识就伸手在粉衣男子面前晃了晃，可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又觉得十分不礼貌，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看得见东西，”粉衣男子笑起来，并没有对季笙这个失礼的举动感到不悦，“只不过能勉强看的清楚一些轮廓，受不了强烈的光线罢了，所以这里才会放了夜明珠，至少能让我看清柱子，不至于撞在上面。”

季笙低头瞧了瞧，“是你的侍从将东西放错了地方吧！这里有一个小酒坛。”

一片乌漆漆的，只有夜明珠带来的隐约光亮，如果不是季笙习武，怕是也很难看得清楚。

“小心一点，你没让人收拾一下吗？”

粉衣男子摇头:“今天发了点脾气，把人都赶走了。”

话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显露出几分无措，脚下犹豫着，没再往前迈。

原本是每天都生活的地方，每一个角落，一转一瓦都十分熟悉，他常年不出门，对自己阁里的熟悉程度，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够走的顺畅，可今天侍从没有将东西收整好，他眼睛又不好，如果踩到什么，就会像刚才一样，很容易摔下去。

夜晚的时候他是不用人伺候的，这边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他如果受伤，自己一个人会很麻烦。

季笙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困境，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你告诉我要到哪里去，我给你带路。”

粉衣男子被握住手腕的那一瞬身体微微僵了僵，但很快恢复正常，低声道谢。

“三尺楼的人都是以数字命名的，”被扶到矮榻上坐好，安全感才重了些，“贵人可以叫我小一。”

季笙闻言，趴到一堆稀奇古怪的酒里头扒拉的动作一顿，直接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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