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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趴在屋顶，心神猛的一动，会不会因为自己昨夜的闯入，将那个萧淮安引过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天助我也。

季笙眯着眼，回忆起昨夜小一狡黠的神色。

“他为了家族和子嗣抛弃我，另结新欢，可他不知道的事，他的身体里早就被我用了药，绝对无法让其他女子有子嗣。”

小一朗声大笑，似乎极其愉悦。

“他这一生若有子嗣，也只能是与我的。”

“你……能给他生孩子？”

季笙觉得不可思议，可转眼又想到锦莫，万一……小一也是那样的体质呢？

“并不是我生，而是他生，至于如何生，这大概要靠贵人帮忙了。”

季笙跳下屋顶，敛去所有气息，蹑手蹑脚的穿梭在阁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靠近小一的寝居。

寝居这边的侍从更多，但很奇怪的，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忙碌着，没有人靠近寝居近前。

显然在顾忌什么。

季笙了然，这实在更加方便了他的动作。

刚拐过一个回廊，便听到前面有脚步声，季笙翻身躲到一边，视线瞥见过来的人是小一，没有旁人跟着，才松了口气，从柱子后面出来，拉住他的衣袖。

“别叫，是我。”

季笙低低开口。

小一身子一僵，险些下意识失声喊出来，好在季笙仿佛提前预料一样，捂住了他的嘴。

“唔……我知道……”

按着胸口靠在柱子一边，小一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还与季笙开玩笑，“贵人可真是喜欢神出鬼没，偏生来欺负我一个瞎子。”

这边背光，他的眼睛依然缚着白绫，但可以睁开，能够隐约看到一点东西和光影。

季笙低笑起来，“神出鬼没是真，但欺负你的罪名可不敢乱扣，屋里头的那位怕是得急了呢！”

小一被他堵的无话，半晌才叹道:“贵人来的也不是时候，我这里不方便，没法子请贵人坐一坐。”

季笙摇头，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办事吧！我来给你送药的，给屋里那位的吃食里撒下去，保管让你为所欲为。”

纵然在风月场所浸淫多年，小一还是被季笙这句话说的哭笑不得。

为所欲为……他什么时候能对那个人为所欲为了？

指尖摸索着瓷瓶上精致的纹路，小一吐出胸腔中盘旋的一股子浊气，神思骤然清明了不少。

“谢谢。”

他十分真诚的冲季笙道谢。

“别这样说，”季笙心情反倒有些沉重，“我也是有目的的，你是用自己来交换的。”

“嗯，”小一点头，脸上依旧挂着笑，颊边盘旋着两个小梨涡，看上去乖巧的不得了，“很高兴我还有这样的用处。”

季笙再度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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