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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听出不对来，“为什……”

“因为他的命跟天诏已经连在了一起，天诏若倾，他必死无疑！”

卿染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句话，说不清自己心里头是什么感觉。

能保住天诏的庆幸？还是对于公子北玥这样做法的……敬佩？

那个男人，虽生于魔界，族类不同，但真的是是她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唯一佩服的人。

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笙愕然。

“你说什么？他把自己跟这座城连在了一起？他为什……”

不对，不对。

怪不得北玥身体逐渐衰败，似乎含着巨大的黑洞，在无尽的吞噬着力量，怪不得……怪不得天诏本该摇摇欲坠的封印也还算稳固，怪不得……

这样一来，一切就有了答案。

这分明是个死局。

如果放弃天诏，北玥会随着天诏一同毁灭，可如果保住天诏，就必须开启第八颗星，那个人……还是会死。

青年脊背抵在墙面上，无力的弯下来。

原来……原来被那个人早就替他做出了选择，那个人早就料到了如今境况，早就知道自己是最后一颗星，所以……自己选择了往后的路。

这样一来，不论季笙怎么选，结果都是不会变得。

都是死路。

这到底为什么……是为什么呢？北玥不是佛，也不需要仁慈，他为什么宁可死，都要守住天诏呢？

方才还冷漠到不行的青年贴着墙面滑下去，脑袋埋在膝头，失声痛哭。

229、释怀

季笙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北玥在门口等他。

依旧是坐在轮椅里，膝上盖着厚厚绒毯，眉目如画，神色温和。

“阿笙……过来些。”

他伸出手，探向季笙的方向。

季笙快步上前，蹲下来，握住那只冰冷的手，顺势在手背上吻了吻。

“怎么不进去？这边风凉。”

男人笑了，“这不是心急吗？等你回来好要债。”

“什么债？”

“谁刚刚跟我打赌了？”男人含笑捏了捏蹲在自己面前的季大爷，“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还真一直惦记着啊？”季笙站起来，推着轮椅进屋，期间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气鬼！”

男人偏了偏头，往后瞧过来:“你这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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