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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百年的永生之苦，我一直觉得是对我的惩罚，都说求不得最苦，可没人想过，也没人会觉得，活下来的人背负着罪孽，又有多苦。”

青年顿时噤声，沉默下去。

他留这个人在这座城里整整七百年啊……沧海桑田，星河斗转，他觉不出快慢，但这个人……可是实实在在的过完了七百年里的每一个日夜。

他们已经足足七百年没有见过了。

北玥要是不说，他还真得没有感觉到……自己离开了这么久。

“所以，”男人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你都准备好了吗？”

“拿到最后一颗星源，你便可以归位，成为真正的佛主。”

“我们所有人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让你走的更高更远。”

这分明是……成为佛主所要经历的劫和考验。

季笙明白，北玥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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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等……一等，”季笙揽过男人清瘦的身子，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落下来，“再等一等，好不好……我都没有好好跟你待在一起，没有好好看过你，没有好好的陪着你……”

“你都陪我很久了……”

“那是以季笙的身份！”青年喉头只剩哽咽，“不是释迦……”

“那你到底是释迦？还是季笙？”

“我都是……不论是谁，我都一直爱你。”

青年没有松手，一直抱着北玥，脑袋埋在这人胸前流泪，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留不住了。

到头来，经年累月里最想要拥有，最想要留住的东西，还是不得不放开。

“释迦，”北玥拍拍他，“起来，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看什么？”青年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

“去看看外面，”男人撑起身子，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旋即又迟疑了一下，“你撑得住吗？得隐身……”

“当然，”青年揽着他的腰身，红着眼睛点头，“那我带你去，到底要去哪儿？”

“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230、偷窥

释迦着实没想到北玥是带他来偷窥了。

“你……这是干嘛？”

他揽着北玥浮在空中，以灵力隐去两人身形，吃惊的侧头望了望这人。

“别看我，”男人蹙眉，无奈道:“看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什……什么？”释迦四处打量着，“就是普通人家啊——”

已至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欢庆，供神拜宴，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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