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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束了啊……”苍白孱弱的男人唇角缓缓掀开一个笑，脸色是虚透了的白，眼神却固执的追寻着释迦的面容，温柔柔和，含着孤绝的沉寂，“我们也结束了，是吗？”

“已经圆寂的上一任佛主收养的孩子，佛家最有天赋的少年尊者，释迦。”

男人的声音透出一股子喑哑的味道，一字一顿，颤巍巍的讲出这一段话，眼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情绪。

释迦顿时僵住。

他果真……是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释迦有些慌乱的解释:“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会伤害你，我也没有想对魔界……”

“嗯，我知道的，”北玥声音极轻，隐约透着一股子缥缈的意味，“你没有想对我，对我们不利，你只是想要探究我身上能力的来源，并且为六界封掉这块隐患。”

“其实，”他撑起身子，慢慢离开释迦的怀抱，尽全力支撑着靠在一边的墙面上，低低喘息，“你封了我的转换力量的能力，并不是最稳妥的办法，我依旧是那个会时不时炸掉的隐患。”

北玥抬眼，安静的望过来，“最稳妥的方法，是杀了我。”

“只有我彻底消失，隐患才能彻底清楚，你也才能达到你来这里的目的。”

“释迦。”

有些时候，争吵并不是最令人崩溃的事情，沉默才是。

释迦动了动嘴唇，望着那人清冽如水的眸光，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对，不错，他反驳不了，因为北玥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

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男人在很多事情上看似懵懂，可实际上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懵懂，往往便能够在复杂的事情里找出最简单的办法，一眼看透事情最真实的本质。

所有试图掩饰真相的东西，都会散开在他的眼睛里。

“北玥，”释迦深吸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了你。”

他看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瞳，诚恳的解释:“如果我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就不会跟你回来。”

自始至终，释迦都仅仅是想着能够和平解决这个问题。

男人默了片刻，沉沉笑起来。

“释迦，”他说:“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仁慈的佛。”

“你会离开，对吗？不论留到多久，你都会走。”

男人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到令人心惊。

释迦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明白呢？北玥，一个人活的太明白，是不会快乐的。”

这世上很多事情，难得糊涂。

“我要快乐做什么？有用吗？”男人抿嘴:“即使看不明白，活的再糊涂一些，就能快乐吗？”

释迦沉默。

“你别这样，”他凑过去，如同往常一样拥住这人，脑袋搁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你现在很虚弱，一切等醒了再说，好吗？”

这一次，男人没有推开他，顺从的闭了眼，任凭他将自己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可很快，释迦也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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