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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塔一个人去了湮的埋骨之地去找零号，他说他能感觉到零号还活着。

周文宣的事情，程煜只字不提，他把自己放入了一个高效工作的状态中，努力完善着防御模块，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搭建出最理想的状态。

后来，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程煜被强制赶出实验室了之后，成了这里的学生。

“同学，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扎着马尾的女生戳了戳程煜，她是第一个和程煜这么说话的人，见人投了一丝目光过来，女生指了指程煜的终端。

“嗯”没有否认。

“现在局势向好，那之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程煜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看着太阳的方向很久很久，直到女孩觉得再等不到答案离开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在等他回来。”

大约一个月的时间，程煜的生活成了三点一线，有时候池淼会来看看程煜，有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方红也回来。

但是没人见过程煜笑，他们只知道，程煜总是盯着窗边扣着的相框发呆。

“他为什么总是发呆？”方红拽着池淼下楼，今天的程煜依旧不怎么搭理他们。

“他在看那个相框。”池淼含着棒棒糖轻叹一口气“那是他们唯一一张合影。”

池淼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房屋的窗，程煜露出小半个脑袋，不知道这会又走神到哪里去了。

“你说，周大叔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

——

半个月后，如约到了程煜的生日，这一天程煜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即便陈轩派人来接程煜，程煜也一点面子也没有给。

同年六月，程煜毕业，和同班同学不一样，他并没有选择继续读书，也没有和同批军人重返清理完毕的沿海大路，而是找到了陈轩，向他要一件东西。

“真的要走？”陈轩温和的目光在算法地图上扫过，上面的蓝点已经比之前少了不知道多少。

“要走，这里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了。”

“可以，我会帮你准备游艇以及足够多的物资，通讯卫星会有一颗专门对准你方便你时刻联系。”

“谢谢。”

程煜在海上找了一处海岛，借由山城修建了一栋简单的二层小洋楼，又按照原本周文宣的咖啡店装修。

算是定居了。

走之前，陈轩给了程煜一枚项链，造型和原来的防御模块都是拼图形状。

陈轩说是给程煜的生日礼物，算是补上的成年礼。

又是夏天，听说苦塔回去了，他们找到了湮的本体，在地下几百米的地方，枯败凋零。

战争模块填补了他的心脏的位置，源源不断汲取着本体的生命力，苦塔说战争模块充能使用一次最少需要两年，人类至少有两年的缓冲时间。

至于零号，他猜测应该找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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