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身为顾枭桀，他也想要宁歌对小狼的那份感情

顾枭桀冷眼凝视着无理取闹的宁歌，努力压下心里那点无名火，喉头攒动：“我是顾枭桀，也是小狼。”

“你是顾枭桀，但你不是小狼。”宁歌捏紧了病历，盯着顾枭桀看了一会儿，似乎终于发现自己无法得偿所愿了，恹恹地垂下头来，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脸，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穿鞋子。穿好后跺了跺脚，取下外套递给唐砚，鞠躬道谢：“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不用这么客气啊。”唐砚看着宁歌瘦削的肩背，这人跟他年纪一样大，却要承受这么多，让他忍不住想亲近他，帮助他。“你还有什么检查没做吗？我带你去吧。”

说着就想伸手去拿他的病历。

宁歌连忙避开他的手，抱紧了病历，摇了摇头，眼眶还红着，但是已经止住了哭泣，声音哑哑的。

“没有别的检查了，我打电话叫我同学来接我就行了，已经很麻烦你了。”

“不一起回去吗？我也是海大的学生。”

“不用了。”

宁歌转身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顾枭桀，漆黑的眼睛里蕴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一眼万年，又像是诀别，让顾枭桀的呼吸紧了紧，冲动挣脱了理智，脱口而出：“你等等。”

宁歌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惨白的唇瓣抿得很紧，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

“不拿药吗？医生没说别的吗？其他检查都没有做怎么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顾枭桀毫无重点地问了好几个问题，但宁歌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悲伤的眼神宛如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莫名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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