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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故意刺激着沈子良：“把刀给我。”

沈子良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被乔木一说的有些犹豫，他并没有松开刀，而是紧紧攥着。

仿佛那个能保命一般。

没有谁想死，这是肯定的。

他只不过是作为自己的职责，作为间谍，他不能透露任何的信息，为了让自己不受罪，自杀是最好的方式。

乔木一是专门往他的伤口处撒盐，故意刺激他，故意让他畏惧。

沈子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只是闭了闭眼，随后飞快的将刀架在脖子上。

这是他的坚持。

乔木一有些懊恼，他刚才是赌，赌沈子良会有一点点留恋。

毕竟他还问自己是否还会记得他。

他没有想过任何的原因，只是觉得沈子良就是一时想不开而已。

只是一时的情绪使然。

他终究是猜错了，情绪和理智，都需要沈子良死。

“别，沈子良！”

乔木一陡然急了，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符合他性格的破裂气息。

他的慌乱显而易见，沈子良的血从脖子处侵染出来，渐渐的，染透了他的衣服，有些顺着刀尖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似乎听的很清晰。

难得的他叫了沈子良的名字，而不是疏离的职位称呼。

乔木一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起，觉得硬生生的疼。

他恍惚的看着沈子良如同掉线的风筝，刀随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

不断的回放，回放……

033

心突然被揪起，硬生生的疼。

沈子良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微弱的气息是残存的生命，乔木一第一次这样呆住了。

他连忙爬了过去，狼狈至极：“沈子良，沈子良……”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沈子良的名字，可是沈子良没办法应答，喉咙被割破，喷发出来的血已经让他无力呼吸，更不要说是说话了。

乔木一就像一个撕心裂肺的情人一般，他紧紧的抱住沈子良，一遍遍的呢喃。

不知所措的样子完全不符合乔木一的性格。

可他现在，只是心里慌乱，甚至都没有想到要赶紧带沈子良去医治。

沈子良微张嘴唇，半饷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乔……”

他想要去叫乔木一的名字，可这就仿佛猴子摘月一样艰难，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乔木一的眼角悄然的划出一滴眼泪，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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