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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出门，孙景中喊了一声：“乔牧一。”

乔牧一顿住脚步，身后传来孙景中的问话：“你真的怀疑我是间谍吗？”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多，层次很多。

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

孙景中声音很慢，却一点点的搭在乔木一的心里：“我和你是一起长大的，你知道我，知根知底，我会不会背叛你不知道吗？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我就这么失败？一点就不值得你信任？”

那种若有若无的兄弟情在此刻弥漫在空气中，乔牧一站在门口的样子仿佛定住了一般，孙景中恳切的让人觉得他真的就是无辜的。

他有着该有的失望和绝望，失望是对这个从小到大的兄弟危难关头却是不相信自己的失望，绝望则是对被指认是间谍的绝望。

安静让空气变的狭隘，他们中间有一层谁也穿不透的强，乔牧一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转身，却让吴哥觉得他是生气的，格外的生气。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乔牧一终于说话了，他漫不经心，冷冰冰的仿佛机器：“是不是间谍，证据会说话。”

孙景中闻言苦笑，他看着乔牧一大步离开的背影，眼中带了诸多的情绪。

乔牧一站在门口，他关上了门，半响都没动。

他刚才多想冲出去拍着桌子质问孙景中，就是因为是兄弟，所以他一点风吹草动自己都能察觉，他是多不想承认孙景中就是间谍，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给过孙景中机会，在孙景中离开的时候，他问过的。

“很急吗？”

“非要现在去吗？”

只要孙景中拒绝一下，只要他留在那里，那么他就能给自己找到借口，找到不怀疑孙景中的借口。

他是如何的讽刺，到最后都想要给孙景中找路。

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如果孙景中没去树林，而是真的回了实验室，那么一切也没有可能。

事实已定，由不得乔牧一心软，是间谍又如何，是兄弟又如何，是从小玩到大的又如何？

只要是他，乔牧一就不会心软，这是身为军人的素质，身为上将的职责。

苏浩的审问比孙景中显得紧张多了，他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遇见一点事就慌张到不行。

也是，任谁被突然冠上一顶间谍的帽子，都不会镇定吧？

更何况，苏浩还是一个学员，他满腔的是热血，对祖国牺牲，对报效国家的希望，在被冠上这顶帽子之后一下子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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