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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他问她。

程烟抬头看着他，眼角泛着红晕，顺着眼线有很隐约的泪痕。睫毛长而微卷，一双眼睛因为哭过而水灵。

第一次没那么有攻击性的模样。

她的嗓子哑哑的：“喂，帮我拿杯水。”

他忽然笑了，眉角染上温柔，指尖微凉伸手到袖口处把她的手拿了下来，嗯了一声。

程烟又躺回了病床上，她应该睡了很久，外面的太阳已经向西偏行，她慢慢眨了眨眼，似乎还在平息刚才梦里的场景。

她后来庆幸的是，那个人后来坐牢了，母亲和他分手后又找了其他的人，听程宁之前无意间提过那个人出狱后出国了。

没过多久，齐燃拿了一个塑料杯走了进来，他递给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她坐了起来，谢谢了两声后才慢慢喝了一口。

程烟很渴，一杯喝完后还想喝，齐燃不厌其烦地又去盛了一杯给她。

“你为什么没去看比赛。”

喝完水的程烟靠在病床墙上，她没什么事情做，而齐燃搬了个板凳坐在她旁边看书。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铺在脑额上碎碎地遮掩住齐燃的眼睛。

“不在这里你还能喝水？”

齐燃抬头看了她一眼，解释着说，眉角微抬。

“不是有校医吗？”程烟的指尖勾着被角神情很淡，但不算是太过于不近人情，至少齐燃知道，她说的话是在担心他。

“医生有事要出了一段时间，待会儿才回来，怎么可能会没人陪你。”

他耐心的一一说着，话毕，又低头去看手里的教辅书。程烟对他看什么没有兴趣，反正也是她不爱看的，她斜着脑袋去看窗外，校医室门口有几个盆栽，这两天开了花，有些淡淡的花香夹杂在风里吹了进来。

齐燃的低头的姿势也很端正，只是低着头而已，腰都不弯一下，双手很认真地捧着书，眼神专注而仔细。Y.B独家整理

他穿的一件圆领白色体恤衫，齐燃低着头，脖子大片露在外面，她眼神忽然一晃，看见贴近肩膀的位置有个青黑色的东西，带着图案。

程烟知道那是纹身，纹身对于她来说见的不少，但是齐燃不一样，他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好学生，原来好学生也会这样。

程烟凑近了看，发现那个图形很奇怪，一团锯齿边缘的。

她以为会是什么英文字母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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