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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燃没法，重新提上水果，上前拉着她的手：“回家吗？”

“不回。”程烟顺从地被他拉着，一边还提防着齐燃会不会又来对她脸动手动脚。

“那去我家，给你拿点冰块。”齐燃抓的是她手腕，程烟不喜欢这样被人强势拉住的动作，挣了挣，齐燃抓得更紧了。

程烟就这样被他带回了家。

一进门，程烟忽然觉得他家空荡荡的，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窗帘，暗红色的地板，颜色分明，但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

齐燃拉着她坐了下来，程烟被不好意思，大喇喇地坐下来，背靠在沙发角翘着二郎腿找到合适的姿势躺下。

纱布找了很久，齐燃又转身去找剪刀，系成一个袋子状，将冰箱里的小冰块一个一个放进去，然后拉紧袋口。

突然想到什么，齐燃在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将未拆封的锅解封，倒满水点开煤气，将鸡蛋扔了进去。

齐燃隔着纱布握了一下冰块，还算平滑圆整。

走到程烟的旁边，程烟倒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地遮住半边脸，红肿的半边脸在下面，她有些累，闭着眼睛在小憩。

“程烟。”齐燃喊了一声。

“嗯。”

她脸垂着，齐燃不太好给她敷，他捋开她耳畔的碎发，将头发挽在她的耳后。

“给你敷点冰块。”

“好。”她的声音是气音，似有若无的回着。

她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闭着眼睛躺的安安稳稳。

齐燃从一边绕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抚着她一边的肩膀，把她往身上揽，靠在自己身前。她的骨架小，肩膀也窄，这个动作像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程烟不想动，这个姿势不舒服她挣扎了一下：“别烦，老子睡觉。”

齐燃没回她，将又垂下来的头发捋了上去，露出红肿的地方，将冰块轻轻覆了上去。

还是太疼，程烟往另外一边瑟缩了一下，喊了一声：“搞什么，又冷又疼。”

他触了好几下，程烟躲了好几下，他开始还不敢怎么样，她再躲，齐燃就扣住她肩膀。

他叹气，轻声细语：“程烟你乖点，我没法儿好好给你敷冰块了。”

说完，冰块又一点一点地触上她的面颊，但动作更轻，更缓，更温柔。

程烟微微睁开眼睛，她正背对着他，她感觉到齐燃正歪着头，看着她的侧脸。

敷完一遍，他又轻轻呼气，像小时候奶奶给她揉药油时那样，怕她疼时吹吹气就好了。

程烟继续装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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