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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压腿，此时跑道上两个女生正在练跑，跑得慢，在聊天，只是这话刚好被一旁的程烟给听了个正着。

郭笑笑带着耳机，世界与她无关。

“长得好看吧？程烟是年级里数一数二的美女。”

一个温温和和的声音传来，程烟皱眉，不否认她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好看，但这个好看用错地方了。

“我觉得你也长得好看啊，完全不输给她，你这次排年纪第二成绩这么好，凭什么齐燃看都不看你一眼？”

程烟刚好听见这里为止，两个女生跑远了，她不知道另外一个女生怎么回复的。

程烟踢了一下横杠，横杠被踢的嗡嗡响，啧，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她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了一眼，那两个女生的背影。

她跟踪那个女生，确认她是哪个班的，下午放学以后，她把人家堵进了巷子。

女生看着很眼熟，程烟直觉告诉她，这个女生就是之前晚自习下课给齐燃递情书那个，她十分肯定。

女生叫钱婉，高二年级重点栽培的对象，柳眉弯弯，眼睛很亮，皮肤白皙，蓝白色的夏季校服穿在她身上有青春靓丽的感觉。

但程烟并不在乎。

程烟食指勾了勾女生的头发，一手撑在墙壁上，弯腰，气场全开，红唇微张：“对老子的男人有想法？活腻了啊妹妹。”

钱婉的眼睛低垂，不知是怕她还是不屑于看她，她攥紧衣摆，几秒后脱口而出：“你凭什么被他喜欢。”

程烟扬眉，靠在一边墙壁：“我好看。”

“我也不差啊！”钱婉似是没说过这样的话，脸都红了，一路红到耳根子。

“我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你没有，懂吗？”

钱婉咬紧下唇，红透的脸上透露些许尴尬和无措，想了很久，她平静地说：

“可我觉得你们并不相配，你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没有以后。”

“他会上好大学，找好工作，而你不会，他会有高目标，进入上流社会，而你也不会，你们没有以后的。”

程烟怔愣一秒却嗤笑一声，叹口气笑着说：“你懂什么？他会上大学我陪他，他有工作我陪他，他有目标我支持，我们不配？那你配什么？配嚼舌根？”

钱婉立即愤恨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么烂的人，凭什么！”然后立即哭着跑出了巷子。

程烟顿在了原地。

垂头沉默了下来，看着钱婉跑远的身影，她又回想了刚才她说的。

你这么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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