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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厕所里出来，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问：“怎么了？”

“你快去上课吧。”

齐燃走过来，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说：“已经请假了。”

“那你呢？你这样不就……”

齐燃捏着她的下巴尖，正了脸色说：“我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胡思乱想，程烟，你知不知道你情绪不稳定？我怎么可能走。”

程烟像是心脏骤停，忽的一瞬失去了呼吸的能力，那股气硬生生哽在了胸膛。她鼻尖微微酸涩，忽而又红了眼睛。

她揪着他的袖口，小声说：“那你这样没法学习。”

“功课可以弥补，要是你胡思乱想了，我怎么弥补？”

齐燃还是坐到了她身边，程烟现在需要人的陪伴，而他是那个唯一一人。

程烟还是得回家，她再三拜托护士，一定要照顾好奶奶，有什么事，一定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只是回去洗漱，换套衣服就回来，齐燃陪她。

她这样看护奶奶总归是不行的，她经常不在，而护士，医院那么多个病人，她们忙不及，那样可能关键时刻就没人看着她。

纪寒文说他会请个看护阿姨，程烟应允了，她又回到学校，开始疯狂的学习刷题。

她说的，摆脱程宁。

…

程烟从没想过还会遇见蔡沁子，毕竟她之前和她关系并不怎么样，程烟看不上她那副吊着纪寒文的模样，她也看不惯自己的清高样。

但她说有事情叫她讲。

加了后缀，和齐燃相关。

她不知道蔡沁子怎么认识了齐燃，但出于单纯的好奇，她跟着蔡沁子去了学校就近的咖啡馆。

蔡沁子比之前还会打扮了，一字领的衬衫搭长裙，新款的名牌包，眉眼化了妆，鼻子比之前还要高挺，大概做了微调，并不影响她花枝招展。

“你猜猜我找你的目的。”蔡沁子的细手捏着勺柄，缓缓波动杯里的浓稠涟漪，说完话她就把唇闭上了，一副要她猜的样子。

程烟自然不知道，说：“明说，不用拐弯抹角。”

她什么都没点，来这儿就只是为了听她说的关于齐燃的事情。

蔡沁子轻叹了一声，摇摇头：“唉呀，可惜了，我和他做了笔交易，我说……我不说出他的秘密，他和我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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