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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是知道原因的。

午饭吃得擦肩而过，晚饭他的人她都没有见到。

一直等到晚自习下了课，程烟比以往更快地收拾好了书包，在教室门外等他。

齐燃动作慢，像是刻意等到所有人都走完。

郭笑笑和她说了再见，教室里只有齐燃一个人了。

四处的教室都关了灯，过道只有昏黄路灯，齐燃提上书包，背在身上，站起来转身，他走来了，轮廓不是太清晰。

“走吧。”她语气和平时无异，就像随口一说，可是程烟知道，她现在越是平淡，只是为了延缓两人不挑开关系。

她的脚尖稍稍挪动，却又被齐燃叫住，他将教室的灯关掉，站在了原地不动了。

“程烟。”他又喊了她一声。

程烟噤住声，慌忙地上前，拉着他的手腕笑着道：“别说话，回家了。”

她心里惴惴不安，她害怕下一句就是她不愿意听的，那他说这句的理由是什么？

是他骗她了？

是他怀着理由接近她了？

是他觉得自己进了看守，受不了别人眼光了？

还是说其他的。

但程烟一句都不愿意听。

她将他拉出了教室，把门关上，过道回荡着关门的声音，值周老师又在排查，发现两人没走，一边用灯照着他们，一边喊：“回家了！别磨蹭！”

两人都没回，夜风冷得直打颤，程烟将他炙热的手捂在手心，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一直跑，停下来了他大概得和她说话。

她现在还不想说。

一直狂奔到十字路口，齐燃用力拉着她，迫使她好久才停下，她惯性向后倒，跌进了他怀里。

他摁住她的肩膀，强硬地将她揽住，让她正对着自己，程烟得知意图，挣扎，去掰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钳在了背后。

她被迫仰头看他，对上他黑沉没有边际的眸子。

“你在躲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严肃，她心里慌极了，抬头咬住他的锁骨，下了狠劲，她压根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

他没吭声，耐着性子等她泄气。

尝到了血腥味，程烟才忍住松了口。

“程……”

“别说话！”程烟埋头在他肩膀之上，尖叫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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