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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大雨中拥吻。

一个想着他们的未来。

一个想着他们没有了以后。

…

六月九日凌晨三点。

程烟正处在一夜辗转反侧之时，出事了。

奶奶突发了严重的呼吸困难，血压升高，整张脸呈现出了灰白色，浑身大汗淋漓，像是水里捞起来一般。

看护阿姨本在一边睡得好好的，被奶奶的急喘给惊醒了。

那是一种极其克制，极其隐忍地声音，她只能说多亏自己睡眠浅，不然完全听不见。

奶奶立即被送进了ICU，看护阿姨也第一时间通知了程烟和纪寒文。

程烟得知消息时，整个人差点没昏过去。

意志强迫着程烟从床上挣扎起来，在深夜的街道上狂奔。

纪寒文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先别着急，他要来接她，程烟立即说了不用，那样只会浪费更多时间，现在目的是为了快点赶过去。

到医院了，纪寒文也来不久，看护阿姨在外面收着，奶奶还在里面没出来。

程烟腿软地瘫在了地上，浑身没了力气，脑子空荡荡的，思绪放空，又有什么在回荡。

不应该啊，奶奶气色比之前好太多了，吃饭也吃的多了，她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带着奶奶出院了。

现在怎么突然变坏了？

“现在担心没用，快起来吧。”纪寒文朝她伸了一只手。

程烟没理会，手又往自己身上的兜里摸来摸去，只是没了一会儿，纪寒文猛地将她的手拍了下去。

用了劲，声音听着都肉疼。

“诶，这……”看护阿姨看那纪寒文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就打人了。

“你不准抽烟。”纪寒文喊道，然后强势地将程烟拉了起来，程烟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顺着他的动作坐在了急诊室外的座椅上。

目光空洞。

纪寒文只能这么形容程烟。

这一次没那么好运了。

程烟还没等到医生说手术成功，当急诊室开门时，她凑上前，那医生只跟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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