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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吧？真的？真的？”

谢姒笑着哭出眼泪，不知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总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想吃什么？”

程烟除了喉咙疼得难受，除此之外就是浑身软的跟块泥似的，提不上任何力气。

程烟摇头，她什么也不想吃。

“傻没傻，记得我是谁吗？”谢姒坐在她旁边，看见程烟依旧睁着咕噜大的眼睛，难得这么乖。

“谢姒。”

“还好，记得我。”

但程烟没问这个。

“只有我一个人？”

谢姒愣了一下，抿住唇，又下意识地盯着程烟看了一眼，说：“就你一个人，不然还有谁？你都要把我吓死了，真的，你妈根本就不管你死活，我看着很想揍她。”

“你知道当时什么情况吗？我们赶到时那些人要开始行动了，要是我们来晚些……”

谢姒接下来说了什么，程烟也没听见，也没注意去听，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总担心齐燃真的当时去了。

但是想到他说的话，程烟忽而觉得他不会来的，他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他来也没什么必要。

程烟好得快，没几天就可以出门了，她没再见到阳耀，郭敏也没有，她最初的想法还有那些疼都还回去，但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这样来来回回的打过去打回来，没完没了。

程烟又回了趟家，将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去墓地找了奶奶，等到事情都觉得做了，她才又独自去往了国外的飞机。

程烟不想去揪着程宁和傅淼不放。

这样的拉扯，程烟觉得只会耗尽自己的精力，她没有时间，也不屑和他们纠缠，而齐燃呢？就算了吧。

程烟忽然什么都不想了。

那些疼，那些能够回忆的都不想去想了，她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她去过过只有自己的日子，可能这样就好了。

谢姒说去了给她打个电话，虽然漫游费真的伤不起。

程烟预感到谢姒知道什么，她也没过问，她累了，累得想只有一个人，累得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廖志琛说让她自己注意点。

程烟答了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注意点。

…

那晚下了暴雨。

谢姒来的时候程烟其实已经不在了。

只有齐燃。

程烟早就被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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