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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话说的很小声，程烟沉浸在尴尬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的什么。

“你刚说什么？”

她要扭头过来，立马被纪寒文摁着脑袋看向一边，当然不是对着他的方向：“没什么，看你风景。”

“嗯。”程烟点点头。

程烟的圈子一直都小得要命，除了零星的几个同事，熟悉的人屈指可数，程宁两年前她刚刚毕业那会儿就跟她提：纪寒文这个孩子不错，你们认识这么久了，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程烟考虑过，但一直都没太多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大概对纪寒文是不喜欢的，所以也不想强迫自己去喜欢。她还年轻，恋爱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是纪寒文喜欢她，程烟觉得自己一直都知道。

不想让关系太复杂，程烟一直都不提。

“今天天气挺好的。”程烟说。

纪寒文抬头，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暖黄的光线照去了天的另一边，这边是白光，照的一切都是亮的，白的。

“是，天气挺好的。”纪寒文信以为然地点头，话却没有了后半句。

又坐了半个钟头，纪寒文才放她回家。

他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纪寒文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女孩子来了家里。

女生和她年龄一般大，穿着高腰紧身裤，白色卫衣拉着帽子，脖间的锁骨链很漂亮，是朵玫瑰的模样。

程烟几乎一瞬间就觉得，这个人就是电话里的谢姒。

她没有忘了谢姒，只是不知为何失掉了她的模样和声音。

但在看见她时又一瞬间认为，这就该是谢姒。

程烟看着她进了门，一动没动。

她全程目睹谢姒由面无表情，到惊喜，到激动，到冲过来拥住自己的场景。

一股浓烈的花香撞进怀里。

是法国著名调香师的代表作玫瑰之吻。

用了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是中调的玫瑰和麝香。

“小烟！卧槽卧槽卧槽……”

谢姒抱着她，低声开始尖叫。

“谢，姒。”程烟半停半就的喊出这个名字。

总是心里默念千百遍，程烟这一次才算真的说了。

“我他妈！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想想我。”

“想的。”

程烟回着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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