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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却发现齐燃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程烟：“……”

这下好了，他也不用走，她也不用送。

程烟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前即使和纪寒文这样要好，都没有让他留过夜，这次居然让一个算是陌生的人进来房间，关键对方还睡着了！

她不可能把他叫醒。

齐燃脸色都是苍白的。

他身上的衣服也……

她不可能给他换的！

程烟脸微微发烫，漫漫长夜，让他裹着湿漉漉的衣服睡觉吗？

……

思索了将近半个小时，程烟还是给他脱了衣服。

男人的肩膀宽厚，皮肤微微烫，程烟动作很小心。而这时候才注意到，在贴近肩膀的地方，他有一个刺青。

青黑色的火焰图案，边缘被细细地勾勒了出来，纹身做得很细致，连火焰旁的小火花也没少。而程烟一下就注意到了，下面一排同色的英文字母。

Fireworks.

她有些印象，应该在哪儿看过。

她心里照得跟明镜似的，她发誓绝对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程烟搬出另外一床干净的被子和床垫，将东西都收拾开理了个位置出来，打了地铺，把全身只有内裤的齐燃送进了被窝。

她特意摸了摸床垫，不会着凉的。

她也没那么傻，让陌生男人住自己卧室，虽然不能随意猜测对方意图，但是她的自身安全还是得看牢。

确定齐燃不会着凉，程烟检查好门窗，进了卧室。

倒腾了这么久，她还没洗澡，她将卧室门反锁以后才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程烟把头发吹干，想起齐燃，她是确认他的头发干了才送进的被窝。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休息日，程烟没有设定闹钟，醒来时已经早上十点钟了。

她没忘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但是出来时地上只有空空的被窝，他已经走了。

桌上留着一个便贴：

谢谢，有事联系。

余下是一串十一位数的电话号码。

程烟看见末尾的数字，呆呆地盯了好久，

程烟到底是没有存他的号码，但却又便贴放进了小抽屉里，完好地放着。

程宁那次走后没有再联系她，程烟想起这事是一周后的下午，她看见一个女孩子来花店买花，说要送给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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