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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的哪儿。”

秦泽欲言又止，顿了好半天：“爷，嫂子去的阳城。”

齐燃冲动立即买了机票，她不知什么原因离开，离开前还那么不稳定。

“爷，不只是这个票啊。”

齐燃才知道电话没有挂断，购票成功以后又退了出来。

“什么意思？”

秦泽：“嫂子好像知道我们会调查，特意留了话给我们。”

意识到不对劲。

“她留了什么？”

“啊，她说……让你别去找她。”

齐燃没有问为什么。

“走的时候她身上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背了个书包，拿了个行李箱。”

齐燃想起程烟看向他时的模样，

惊恐的，慌乱的，像是后知后觉什么一样。

“爷，你要去找嫂子吗？”

漫长的静默，齐燃一直没有说话，秦泽以为齐燃没听见，试探地又想问：“那个，爷？”

“去。”

不管是出自如何原因，他不放心程烟一个人走。

他先去了阳城。

再次回到阳城是个大晴天，路面还是湿润润的，大概是昨晚下过雨。

阳城程烟并不熟悉，对她来说应该是陌生，她回去哪里，他无从所知，只是他很快接到了电话。

“齐燃，对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

他停下了拦车的动作，站在马路边接着电话。

“我是程烟的妈妈，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他得记得多清楚，是她将程烟丢进那个大学不闻不问的。

“你在和我女儿交往？”女人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只是偶尔穿来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做什么报告。

齐燃顿声，道：“是。”

“我这么跟你说吧，程烟和你不适合，而且她失了记忆，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事，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你现在可以轻轻松松和她怎么样我不管，之前那些我不清楚我都装作没看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别想接近她半步。”

齐燃手掌微微收紧，望着路面的眼睛却一时间失了聚焦。

“所以，现在她在您哪里？”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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