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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一直持续到了早上的七点，太阳难得从云层里钻出来，街道上被扫到一边的雪被照得亮堂堂的，雪开始慢慢融化，纪寒文赶来了医院。

彼时的程烟正下楼下楼买早饭，纪寒文索性跟她一起。

程烟注意到他眼底的黑眼圈，说了句：“怎么，昨晚没睡？”

昨晚还是纪寒文及时赶来，不然她根本不敢相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比如贺兵会继续动手，比如她会和他同归于尽。

她真的有那么一刻是如此想法，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齐燃为了她而去流血受伤波及性命。

纪寒文新上任接替父亲的位置，董事会对他还在考察期，他忙上加忙，报了警以后也没能及时赶过来，一直忙到了现在，看到程烟后才稍稍放心。

“睡了，睡了半小时。”

程烟嫌弃地笑了一声：“你这还不如直接秃发来的更加实在，何必难为自己每天熬夜加班。”

知道她在开玩笑，纪寒文没太在意她说的具体。

“没受什么伤吧？”

程烟往自己身上看了一遭：“你觉得这像是有什么伤的样子？”

“哦，没有。”

程烟买了三笼汤包，几个茶叶蛋还有豆浆油条，纪寒文则是揽下了重的部分，程烟从兜里拿钱，一旁的纪寒文说：“你干什么。”

程烟奇怪：“老子付钱。”

“你付钱干什么？”

程烟无语：“难不成你付钱？”

纪寒文挑眉，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钱包：“那不然呢？”

程烟找了一打零钱，发现还没够，只能递了手里的五十过去，老板笑着接过去照着零钱补。

“行了，你付做什么。”

纪寒文抿唇，没再继续说话。

虽然说是要留一会儿，纪寒文还是将早餐放下之后就走了，走之前，他看见病床上的齐燃已经醒了，一身病号服，双唇毫无血色。

两个人自那时的医院一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此时非同往日，齐燃这次是救了程烟，于纪寒文而言，眼神只有警惕的诫怠。

谢姒和秦泽刚醒，看见程烟已经把早饭都买上来了，立即醒了个彻底。

“啊……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程烟解开塑料袋，闻声回头望了一眼，冷声说：“谁是你嫂子？”

秦泽眨眨眼，愣了半秒又被谢姒敲了个脑门儿：“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秦泽抱头多到程烟旁边等待早饭：“你不能仗着我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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