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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法院就贺兵多起杀人抛尸案件开庭，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聚在，开庭后的一个星期，正式宣判贺兵立即执行枪决。

程烟收到信息以后，心里难得的平静，像是觉得齐燃那一伤，有了一丝丝的回报。

“叮咚——”

刚刚结束拍摄，程烟就收到了秦泽的消息。

依旧是嘱咐她要去医院看齐燃的。

和摄影棚的人说了再见，程烟开车驶去了医院。

按道理说照齐燃的情况该出院了，但是医生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她也懒得和齐燃说那么多的话，所以一直不清楚。

况且齐燃身上还缠着纱布，大半个月前的那次事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贺兵毫不犹豫刺进去的两刀，齐燃毕竟是为了救她，她也没那么没良心说不去就不去。

昨天刚刚下过雪，天气照样是冷，外面的商铺都早早挂起了红红的灯笼，还有对联，她这时候才日历，原来要过年了。

程宁给她发了微信，说过年不回故城，程烟回了一句好。

不管过去那么久的时间里，程宁对她不闻不问，甚至是在五年前，将她塞进那个菜鸡大学里，程烟都对这些看得太淡了。

奶奶还在的时候跟她说：阿妍，不要太怪你妈，她本意也是为了你的好。

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好了，即使是坏又能什么样，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甚至做上了和自己大学的专业完全不同的职业。

手机信息上一条是杂志社打过来的钱，是上次森林烟火主题杂志的报酬，有三十万。

对于她来说，这个价格已经很好，并且她也本身是未签约状态。

今晚没有星星，厚厚的云层覆盖在天空，明明才五点，天已经黑了大半，路灯一座座点亮，这座城市她生活了这么多年，一时间她却无从说起的落寞。

到了医院，她手里提着给齐燃买了的饭进了病房，这次他没有自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等她来了，他格外的安静，关了灯已经在睡觉，但程烟猜测，他还是没吃东西。

程烟还买了点水果，她没开灯，低头看着手里的黑布林，好吧，等他醒了再说。

她没有立即就走，而是选择再待一会儿。

站在窗台前可以望见下面的街道，夜晚的车流高峰期，程烟怔了一会儿，回身坐在挨着床边的床上，她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不自觉地躺了下来。

后来她想了很多东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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