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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燃浑身落进了冰窟窿里，河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冰块，刚走出去一两步，腰上便被撞上一块冰块，他用力推开往前划。

“程烟！”

宽阔的河面，他的呼喊声沿着传达在每一个角落，只是那人没有回头，女生突然身子往旁边一斜，整个人像是倒栽葱往里坠。

“快去救她啊！”

“游快点吧！”

“那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

齐燃听不见河边的人在说什么，脑子里不停地闪现那年他误以为程烟被扔进河里，他纵身跳下去，以为她就在河里自己却找不见的画面。

河流湍急，齐燃的腿快要冻僵，仅凭着意志在不停地往前游。

“程烟！回头看看我！”

“程烟！程烟！”

可是那个背影却消匿在河面，只有白色的羽绒服漂浮在水面。

他迅速钻进了水里。

*

“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啊，要是没了你，这姑娘是真的会死。”

“对啊对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生今后一定命运顺遂，平平安安。”

齐燃救了人。

人不是程烟。

他看错了。

看见那并不是程烟的脸以后，他心里蓦地放松下来，幸好不是，哑着声音，他说了一句谢谢就坐上了车。

“阿燃！”

关上车门，她的声音却突然出现。

“你刚才救了人吗？我看见了，我一直在喊你，可是你怎么不理我。”

程烟看着坐在里面的齐燃，一张脸失了血色的苍白，头发上还能看见冰碴子，身上的羽绒服被他摔在了副驾驶，他停了好半晌，才意识到那是程烟。

“你怎么这么笨，太冷了，我知道那个女孩子需要救，阿燃你冷不冷，我们快回家吧，我买了好多菜，阿婆说这些全是新鲜……”

车门被打开，驾驶室的男人将她揽进了怀里。

程烟被冷得打了个颤，但没立即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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