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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烟推搡着他出门，用着蚊子般的声音道：”第一次……一起这样过年啊。”

齐燃抿着唇只是在笑。

外面风凉，今天没下雪，但温度却更低，齐燃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围在程烟的脖子间，围巾太长，把她的下巴也裹得严严实实。

“给我了你不冷？

程烟鼻子不自觉嗅了嗅，围巾上还有他的味道，烟草味她也不讨厌，都很好闻。

夜幕低垂，街道很长，前方的夜空像是从天际垂下，零星的几颗星已是知足，这在冬天不常见的。

程烟走在前，快要到便利店，突然想起该买一点仙女棒，出门走得太急，她连钱都忘了拿，齐燃知道她那表情，在她说话之前就带着她进了便利店，美其名曰一起买东西，增进感情。

两人走了快有十多分钟，才走到故城广场，广场灯火通明，大型的LED屏还播放着此时此刻春节联欢晚会的内容，广场上聚集着太多的人，程烟快淹没人海里，齐燃拉着她的手将她揽回来在身前，两人并行着走。

走到接近中央喷泉的位置，这儿有许愿池，池里全是硬币，都是许愿的人来扔进去的。

程烟低头看了遍：“这要是全捞上来，我肯定得发财了。”

齐燃在她身后：“你要是能运走都挺厉害了。”

程烟没和他计较，从他手里拿了打火机，跟着一群孩子身后开始放仙女棒，星碎的烟光，灰烬撒在空中，快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现在时间还太早，程烟走路走得腿太酸，哪也也不想去，甚至想就地而坐。

齐燃由她，将她背起来，两人找个地方休息。

人太多能坐的地方太少了，齐燃快要走到边上，边上有一家奶茶店，只是这时候已经关门歇业了，而外面的板凳是他们忘记收回去的东西。

齐燃在她面前蹲下来，她的裤子很凉，他没太在意，将小腿放了起来，给程烟都揉。

这边没什么人，没人走到这边来，但这儿视野却格外好，程烟坐在这儿，能够看见不远处许多东西。

揉了会儿，程烟终究还是不好意思，拉着齐燃让他别揉了。

又去吃了些东西，再次回到广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一分，在两人回来以前以前燃放了十多箱烟火，剩下的是待会儿零点之后准时放的

“今年……过得太快了。”

程烟坐在阶梯哪儿，手臂撑着身子，微头叹息着。

过得太快了。

快得让她想起过去那几年，觉得那些年太不真实，觉得那些年只是做的一个简单的梦，梦醒依然是这些场景。

年初春天的尾巴见的齐燃，在自己依然失去记忆了的时候，他选择主动追求自己，尽管后来她又恢复了记忆，甚至因为过去而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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