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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谢渊的悔恨

在霍念死后的这些时间里，谢渊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阴沉不定，若是在他面前提前冉家的大小姐或是在谢宅生活过的那个女人，谢渊的气场就会变得特别恐怖。

白天他只一心工作，其余的什么都不理，身边的人都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整个人笼罩在难以言喻的气场之中，令人敬而远之。

回到谢宅，只有烈酒与他作伴，清醒时只有痛苦，沉醉才不会痛彻心扉。

霍念的生活简单，简单到只在贫民窟和谢宅留下了痕迹，简单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过三个。

她心中的惶恐不安，平日里的小心翼翼，生活中的满心欢喜，都是因为自己。

当初的自己却是丝毫不珍惜。

听程姨红着眼睛说起他从未见过的霍念：“以前谢先生没回来时，夫人一直盼望着您回来，还为您学了许多东西，不仅是饭菜，连房间都亲手搭打理，夫人说只有这样才有意义。”

或是精心装扮谢宅，或是为他亲手整理房间准备一切，照顾着庭院盛开的花。

哪怕谢宅中没有一处是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会为自己尽心尽力地去做好一切。

程姨说：“夫人总是告诉我，只要谢先生开心，就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谢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将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霍念把这里当做自己温暖的家，却被自己如此毫不留情地干了出去，那时的她该有多心灰意冷？

程姨回想起和霍念度过的每一天，只有她最明白霍念在谢宅受过的委屈和苦痛，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夫人日夜盼望着您回来，只要您回宅子里几天，夫人都能高兴好久，有时候夫人在客厅中等您回来等到睡着，嘴边还喊着您的名字……”

脚边是东倒西歪的烈酒空瓶，烧着他的喉咙和胃，却无法温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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