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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你别赶我走

姜末蹲下身子，慌慌张张地想要将地上那刺痛心脏的东西捡起来，再整理好放回原位。

可是指尖还未触碰，她便不敢再往前伸一厘，头痛欲裂，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捏在了手中毫不留情地玩弄。

她几个月前闯入了这里时，支离破碎的画面轻而易举地散落，又艰难拼凑。

姜末唇边漫起了一抹苦笑。

脸上的表情僵硬，她跪坐在地上，手指插进发丝痛苦地拉扯。

眼中漫起的雾气似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散。

曾经有什么。

曾经只有痛苦和难堪。

顾判给过她什么。

顾判只给过苦楚和决绝。

那天她端着一杯泡好的热茶，本想要端去书房，给顾判喝下。

听管家说，顾判近几日难以安眠，她便询问了慕书一些好茶，泡了给顾判。

上了二楼的她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看到了虚掩着门，看起来从来没有人进入过的房间。

她推门而入看到了曾经的时光。

然后呢？

然后顾判来了。

顾判勃然大怒，掀翻了桌椅，打碎了茶盏，将一纸合同摔在她的脸上，有几页飘到了地上，被茶水浸湿，模糊了字迹。

姜末看见了，那一纸离婚协议。

姜末咬着下唇，眼睛红得像是兔子，热茶烫红了她的手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顾判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发火是借口。

那一纸协议，才是真正的目的。

她哪里舍得离开一个这样喜欢的人呢？

又哪里舍得看他孤身一人，惶然不知所措？

姜末跪坐着，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拉扯着顾判的衣角，糯糯道，“顾判，我道歉……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只是……只是看到门没有关好……我……”

“真遗憾，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顾判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情绪，冰冷的一如寒霜。

他蹙起眉头，不愿衣服被姜末沾染，伸手将她拂开。

姜末本就身形单薄，被男人一推，就向后倒去，为了不整个仰下去，便借力转移了重心，这一转，手心就困在了碎玻璃上，扎进了掌心，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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