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凶手的末日我和福尔摩斯到达西敏士**头时已过了7点，汽船已在那儿等着了。福尔摩斯让警员把船上的警灯摘下去。然后我们上了船，我们的前面是两个身材结实的警长，另外一人掌舵（duó），一人管机器。我们的快艇越过了不少满载货物的平底船，又甩开了一只小汽船，快速地前行着。

福尔摩斯满意地说：“‘曙光’号的船速很有名，我们的船也非常快。华生，趁现在没事，我对你说说这桩案子的进展情况。那些孩子们搜遍了河的上下游，却找不到船的影子，另一方面也无沉船的迹象。斯茂观察了樱沼别墅很久，证明他在伦敦已住了很长时间。他不可能不做任何准备立即逃离伦敦。我想，他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安排一下。”

“他也有可能在开始行动之前，就准备好了要逃出伦敦。”

“不，如果老窝对他有用，他不会轻易抛弃的。另外，琼诺赞·斯茂肯定会认识到，无论给他的同伴怎么化装，人们也会注意那张脸。他们一定昼（zhóu）伏夜出，怕引起别人注意。据史密斯太太说他们可能在凌晨3点上的船。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行人自然也多了。这样他们距离这里不会太远。他预先给了史密斯足够的定金，租用他的汽船，告诫他别声张。得手后他们就逃到老家去。接下来的一两天，他们在老巢（cháo）里等候事态变化，等风声不紧了，准备在某个晚上，从格雷夫赞德或肯特大码头乘上他们已经订好舱位的大船，逃往美洲或别的地方。”

“他不可能把船带在身边呀。”

“是不能。尽管我们没能找到那只船，但我想在附近就会发现。那么，他们怎样才能让汽船既能存放，又能随时使用它呢？我考虑过，最好的办法是把船开进一个船坞（wù）里进行小修，这样既可达到躲藏的目的，又可以随时使用它。今天上午，我扮成一个上了岁数的水手沿着这个途径进行查找，挨个船坞去询问。前15个都说没有，问到16个，就是杰克波森船坞，他们对我说两天前有艘‘曙光号’汽船来此维修，是一个装木腿的人送来的。正说着，失踪了两天的茂迪凯·史密斯先生从那边周身酒气地走过来。我自然不认识他，是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船的名字。他说：‘今晚8点钟我们的船要出发。记住，是8点，别耽搁了，有两位先生要坐船。’我跟着他，他拐进了一家酒馆。我又往回走时碰见个帮手，我让他盯住那只汽船。我们约定好了，船一开，他就在船坞的出口处向咱们晃手巾。我们在河上先等会儿，这次一定要堵住他们的去路。”

琼斯说：“我会派几个得力的警察，他们一出现，我们立即抓获他们。”

“这个想法我不敢赞同，斯茂狡猾得很，他肯定会先派人打听情况，一旦有动静，他会再躲上一段时间。”

我说：“只要我们不放过茂迪凯·史密斯，我们肯定会找到他们的老巢。”

“那可说不上。我估计，史密斯十有**并不知他的住处。斯茂找他有事时，就会派人告诉他。我整体地考虑一番，我的办法最有效了。”

谈话之间，已经黄昏了。我们的船穿过了几座桥。福尔摩斯指着远处河岸桅樯（wéi qiáng）密立的地方说：“瞧，那就是杰克波森船坞。咱们凭着这些驳（bò）船的掩护，在这儿待一会儿吧。”他举着望远镜往对岸看去，说：“我找到了那个帮手，他还没挥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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