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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我抱抱你吧

沈宴那一下下了狠手，龙岇站不起来的功夫，沈宴又抓着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往后拽，阴恻恻在他耳边道：“休学半年还不够玩是不是？”

龙岇背上的骨头痛得仿佛要裂开，手上却还在尝试去抓地上的灭火器。

“确实不够玩，不过...还是学校好玩——”他的手终于握住了灭火器，手臂上青筋和肌肉一起爆起，向上挥去。

沈宴不紧不慢张开手心挡住灭火器的一击，冷呵一声抬膝顶在他背上的伤口处，压着往下拧。

“啊——”龙岇痛得牙关紧咬，颈脖上青筋和筋腱几乎要胀破表皮，沈宴却还没停，几乎要把他压到五体投地。

沈宴抵着他的伤口旋转膝盖：“好、玩、么？”一字一顿，一顿一旋，龙岇喘息如牛，愤恨地咬牙，不肯说话，他的信息素疯涌，许之棠难受地撑着身体向后退缩，仿佛被人掐住脖子。

沈宴注意到他的动作，本来沉寂的信息素突然飙破阈值，皆数炸开，浓得像将这片地方的重力加大了数倍。许之棠的奶味信息素在他身上攻击性十足，让人产生被扼住脖子的溺毙感，那股子难闻的木头味马上就处于下风。

龙岇还没来得及疑惑，人就被拖拽着往后，像拖把一样被沈宴拽在手里一路拖到墙边。

他居高临下踩着龙岇的脚踝，一点点用力：“我问你话呢，好玩么？”

脚踝一点点弯成诡异的弧度，龙岇挣扎着要阻止他的动作，弯曲着身体在极短地距离内冲拳砸向沈宴的腿，这是他一向擅长的动作。

拳拳都带着极大的爆发力，打断人的肋骨不成问题，打在腿上少说也要肌肉受损，然而沈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加大碾他脚踝的力度，眼见着踝关节马上就要拧断，沈宴稍微松了点力道，问：“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龙岇暴汗，衣服都被汗浸湿，咬牙切齿两手捏着沈宴的膝关节以示威胁：“你他妈试试？”

“啧。”沈宴不屑地动了动嘴皮：“田径好玩么？散打好玩么？”

“都挺好玩的吧？”

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踩折了龙岇的踝关节，在他的厉声痛叫中转身捡起灭火器，眼神阴暗，步步逼近捂着外翻关节，面色狰狞的龙岇。

“沈宴你他妈有种！你看老子不弄死你！！”

回应他的是手臂传来的尖锐疼痛，龙岇痛得要打滚，沈宴又拎起灭火器砸向他的另一条手臂。看他像蛆虫一样在肮脏的地面上蠕动着后退，沈宴面色不虞，沉声道：“我还是太便宜你了。”

在他休学之前，有多少Omega也被他逼到在地上爬？恐惧，无力，绝望，无助......他们该有多痛苦？

自责与愤怒将沈宴的情绪填满，当初只是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他休学，可龙岇也同样可以动用家里的关系回来继续上学。没有证据让一个披着未成年保护色的畜生伏法，畜生的脑子也不会记事。

沈宴并不信奉武力压制，也不信奉暴力，可面对这样垃圾，他只能想到绝对暴力清除。

又是几下砸向他，龙岇的出离愤怒已经被恐惧取代，他止不住地颤栗：“沈宴...你疯了？我们家的项目你们家一个也......”

“砰——”

灭火器险些把龙岇的脑袋砸开花，沈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们家再养一个残疾人，绰绰有余......”

他哪里疯了？他很清醒，清醒地想把龙岇弄死。

灭火器一下又一下砸下去，龙岇蜷缩着身体用两条几乎废掉的手臂挡住头部躲避，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声音听起来痛苦至极。

许之棠早已吓懵，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宴。如同杀戮场里靠角斗胜出的冷血工具人，浑身散发着野蛮的猛兽气息。

空气中木头的信息素味道几乎已经闻不到了，只剩下冲到发腥的牛奶味，不知是契合度的缘故还是这个信息素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缘故，许之棠并未感受到压迫，他艰难的拖着身子站起来向沈宴走去。

龙岇固然罪该万死，但是沈宴也不该背上舆论和道德的骂名。

沈宴只觉得腰身一紧，带着熟悉的龙舌兰气息和熟悉的揉腌菜力道，许之棠紧紧锁住了他的腰身。

“沈宴。”

“沈宴。”

“沈宴。”

许之棠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遍叫着沈宴的名字。他不想说“可以了”、“够了”、“不要再打了”诸如此类的话，因为他并不觉得沈宴做错了或是做得太过了，他想做的只是让沈宴冷静一点。

许之棠把脸埋在沈宴背上，感受他的背部肌肉一点点放松。沈宴把手上的灭火器丢到地上，垂头低唤：“许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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