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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和蔼地一挑唇角，眸中却是比黑暗更深沉的冰冷，

“我也不会去帮花窃，反正戚无屿都没命回来，我履不履行这个承诺，他已经不会知道了，我们就当戚无屿这个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清晰无比地传入吉诺的耳内，

“从来没有存在过吧。”

*

花窃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戚无屿。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然而其他人的反应都很正常，好像戚无屿的消失，理所当然。

他曾经想过如果戚无屿来找他求和的话，他或许可以大发慈悲地原谅他。

但戚无屿没有。

他去公司交辞职信，忽悠部门经理带他去总裁办公室转了一圈儿，他发现，办公椅上换了人。

这位新来的老总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在辞职信上签了字，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在老总合上笔盖的那一瞬间，花窃突然感觉有点难过。

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与戚无屿第二次见面的那天，戚无屿看见他眼中凝结的水珠时，不算安慰地让他别哭。

他当时也没有很难过，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现在真的很难过了，却根本哭不出来了。

李雷听说他辞了职，拎着半箱啤酒去他家，抱着他干嚎，说你走了，游戏区可就属我最菜了，没人给我垫底，嘤嘤嘤。

花窃让他滚。

花窃第一次喝了酒。

两人痛痛快快喝了一顿，乱七八糟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就没了边际，花窃就把戚无屿强行标记他这事告诉了李雷。

李雷听完，震撼了几秒，骂了戚无屿几句，说：

“要不你换个腺体吧。”

花窃愣了下，拿手机搜了搜腺体手术，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说我还是不换了。

李雷顿时恨铁不成钢地骂他，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他都对你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你怎么这么深情，你太傻了，你为什么不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窃说因为我没钱。

李雷：……

089 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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