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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悄悄一片,偶尔有谈话声传到耳中。
随着谈话声逐渐大了起来,意识模糊的楚亦心眉头微皱,但依旧困倦,她只是挣扎着想要翻身。
刚动了一下,脖颈涌出的刺痛感,让楚亦心瞬间从混混沌沌中清醒过来。
她有些艰难的将双眼睁开。
眼前出现的画了翠竹的屏风,挂着白帐幔古风古色的床榻……都让她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地方?随着这个念头一块儿涌上来的,是脑海中破碎的记忆。
不属于楚亦心,却出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子。
她努力的坐起身,捂着布满狰狞淤青的脖颈,打算整理思绪,却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身穿细布衣裳,体态有些许胖的中年女子出现在她面前,看到她的瞬间一怔,随后眼底流露出欣喜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楚氏,你可算是醒了。瞧瞧你呀,芝麻大的事儿,便也能这么想不开。”
楚氏?这个称呼给楚亦心带来的,是潮水一般上涌的记忆。楚亦心深吸口气,陈静下来,逐渐整理着思绪。
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儿勾勒出与楚亦心同名同姓的女子,传统而又固执的短暂一生。除去此,楚亦心脑海里最清晰的,便是她所乘坐的汽车,因着车祸猛然撞向桥墩,最后无数的河水从车子缝隙中涌进来的画面。
便是到了这时,楚亦心方才反应了过来。
她其实早已死了,死在那场车祸中,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也不知是因着什么,机缘巧合下让她此刻得以用他人身份活着,楚亦心暂且归为老天爷怜悯。
这也好,身怀出众才能,却因着无妄之灾身死,她亦是不甘心的。无论如何,此时还能活着,还有将这些才能挥发的余地,已是让楚亦心万分感激与庆幸。
思绪暂且压下,她努力从破碎的记忆中,摸索着眼前这人的身份,旋即试探着开口:“张妈,我只是……”
可话还没说完,便见张妈用力摇头,制止了楚亦心接下来未出口的话,反而恨铁不成钢道:“楚氏啊楚氏!你好歹也已嫁做人妇,怎么几句闲话便能想着去上吊?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还能闹这一出。因着给你请大夫,可知又花了多少银钱?唉,雪上加霜啊,不过雪上加霜啊。”
说到后面,张妈打量了几眼这略显破旧的屋子,对楚亦心的厌恶明显了几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女子在张妈眼里,岂止懦弱两字?极其无用,且只会拖人后腿。
“唉……楚氏,我知晓你这日子难过,也明白那些肮脏话听着有多不舒坦。只是你听过便过了,难不成他们说你与小叔子有染,你便真有染?”张妈训完了,看着略显呆滞的楚亦心,又絮叨着劝解,“你本就身世凄苦,好不容易嫁进了陈家,却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必然是苦的。只是这日子谁过着不苦?好死不如赖活着,总归有它的道理……”
楚亦心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声断了线。张妈接下来的话,她可一句没听进去。
她楚亦心恋爱都没怎么谈过,一朝身死,再睁开眼,黄花闺女便成了个小寡妇?不仅如此,还被传言跟自己的小叔子有染,于是上吊自尽?
抹了把脸调整心绪,楚亦心把这茬翻了过去。
寡妇便寡妇吧,有命便是最好的,其余待她慢慢理清便是了。
“是我先前想不开了。”楚亦心主动接过张妈的话茬,“张妈,你这番话我听进去了,今后再不会做出这般行径来。”
“你啊……”张妈还欲再说,却是连连叹息,叹的楚亦心满心慌乱,方才接着道:“你那小叔子瞧着是个有能耐的,既然娘家不与你出头,你便安生在这陈家待着,苦便也只是苦这些年罢了。”
楚亦心听得云里雾里,刚想追问,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寻声看去,身着一袭浅蓝色长衫的俊秀男子急匆匆走进了屋里,眼里的担忧与关切写的明明白白,“嫂子醒了,为何不让人来与我说?你身子可有不舒坦?我这便去让人将先前开的药煎了。”
楚亦心见到男子的第一眼,还不等听进对方关切的话,脑海中便自然而然出现了关于男子的记忆。
这便是与“自己”一块儿被人嚼舌头的小叔子,陈言润。
意识到这些,心绪一时有些复杂,楚亦心低着头不知如何接话。
陈言润眼见如此,对那些嚼舌根的人心中极为愤恨,却忍住了自己的怒气,柔和着语气,“嫂子,虽我辈分不及你,这些话本也不该我说……但我想与嫂子讲,便先将辈分置之脑后。他人的闲言碎语,嫂子你何须放在心上?你这人如何,是好是坏,不该他人评判。你我皆是陈家人,你是何模样,为陈家做到何地步,我自是比谁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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