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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润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识紧紧握住手上的外衫,此刻心中的那股子冲动,让他险些去灶房拿锄头来,将司徒元给打的亲爹也认不出来。
虚弱?若是今日一大早陈言润未曾向慧通大师询问过司徒元的状况,怕是会信。
可惜了,他亲耳听闻慧通大师说司徒元伤势好转了不少,再有几日便能下山了。
“这……”楚亦心有些为难,但她还是轻点头应下了。
正当司徒元暗喜不已时,陈言润进了屋子,伸手将楚亦心手上的瓷碗接了过去。
“今日天有些凉了,你当心染了风寒。”温声说着,他将外衫递给了楚亦心,随即目光直视司徒元,“可巧,我先前遇上了慧通大师,听慧通大师所言,司徒将军今日应当好了大半,还能下床走上几步路。不知为何又变成了这样,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又或是伤到了何处?”
这番话可谓是嘲讽至极,陈言润说完,瞧着司徒元面上神情尴尬,便直接伸手将已经批上外衫的楚亦心直接硬生生拽了出去。
直至走出老远,快要到楚亦心房中了,楚亦心方才挣脱了陈言润的手。
她有些恼怒,语气便稍重了些,“言润你这是作何?不告而别乃是不守礼数,况且你未曾问过我一句,便硬是将我带了回来,对我而言是缺了尊重。”
“我将你带回来,你竟是生我气了?”陈言润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他瞧着楚亦心脸上清晰可见的怒气,一时之间竟也压不住了,“那司徒元家中多少妾室,楚亦心你可否知晓?若是你不知晓,我此刻便一一说给你听!若是你知晓,我便不明白为何这些时日你如此上心的照料司徒元!他是如何卑劣,你竟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闻言,楚亦心一怔,随后便是震惊。
“陈言润你这番话是何意思?我照料那司徒将军,在你眼中竟是巴不得做他妾室了?你如此看我,将我置于何地?”楚亦心几乎一字一顿的质问。
她这是头一回连名带姓的喊他名字。
“我……”陈言润心中极其难受,他乃是因着被楚亦心那般关切司徒元而伤到了,才口不择言,“实在对不住,我口不择言了,你莫要因此往心里去,在我眼中你并非如此,你乃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只是那司徒元本性卑劣,我急着出言与你言明,怕你遭受他哄骗,方才……”
“你无须与我解释,你心中我是何模样,都改不了我身为你嫂子的事实。”楚亦心冷言打断,她亦是因着陈言润那番话而心痛不已。
而这句强调,似乎将陈言润那藏在心中不可见光的感情揭开,暴露在这烈日之下。
他深吸口气,不断的调整着情绪,却还是禁不住颤声问道:“在你眼中,我便只是那不懂事的小叔子?”
“正是如此。”楚亦心斩钉截铁道。
话音落下,吴坤陈言润再说些什么,楚亦心都是不理会了。
她甚至转身便走,将房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在外独自悲戚的陈言润。
无论如何努力想要在楚亦心心中留下抛开身份的印象,陈言润最终还是被那句“嫂子”,被那声“小叔子”,从好不容易爬到的山腰扯了下来,一切似乎又回归原点。
陈言润双手甚至有些颤抖,他想喊楚亦心的名字,却又担心因此让她越发的厌恶自己,便硬生生忍了下来,在楚亦心的房门口,站到了夜幕降临。
如何才能将楚亦心在司徒元身上花费的那些注意力给抢回来?陈言润不断的思索着,最终随着一声惊雷,他明悟了。
在楚亦心房门口站了近乎一夜,陈言润淋了几乎一夜的雨,待到天蒙蒙亮时,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房,换下了湿透的衣衫泡在木盆中,且将自己收拾妥帖,丝毫瞧不出是淋过雨的模样,方才往床榻上一躺,任由自己烧的迷迷糊糊,连究竟身在何处都认不清了。
早膳陈言润便没出现,楚亦心注意到了,却只以为是与自己闹脾气,直到早膳后陈言润都未曾出现,主持也疑惑陈言润为何没去画佛像,才使得楚亦心重视起来。
她将早膳装了一份在食盒中,硬是一路走了回去,在陈言润门口站了片刻,方才伸手敲门。
可这门敲了半天,陈言润都未曾理会过她,倒让楚亦心有些慌乱了。
她又是敲门又是喊陈言润的名字,都并未得到回应,楚亦心干脆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进了屋里。
只见床榻上躺着个人,楚亦心便笑了笑,几步走上前去,低喃道:“多大的人了,竟还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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