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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应寺中的楚亦心,因着这些高深的禅机而不断自省,书院的陈言润则是只觉自己快要失心疯了。
接连几日未曾见到楚亦心的身影,从一开始似有那猫崽在心中挠痒痒,到后头瞧见谁都恰似楚亦心,陈言润万分痛苦,思念亦是无法道尽。
便连庞胖子温书时随口一句发问,都能让陈言润想到楚亦心。
他自觉不能如此,不应如此,可感情此事怎能自控?若是能自控,这份原本不应当的爱意,早早便被他彻底扼杀。
今日休沐,除去无法按时赶回的陆行安未曾回去,便只剩陈言润。
他瞧着陈言润不过片刻便要叹息一次,且无意识在房中不自觉踱步,面上就差拿毛笔写上郁闷二字了。
待陈言润第十四次起身踱步,陆行安如何也忍不住了,他试探道:“陈兄,你这般郁闷,是因何而起?可是课业遇到了困难,又或者文章哪出遇了瓶颈?”
“并非。”陈言润随口答道,瞧着有些烦躁,“不必忧心。”
“我也并非想忧心。”陆行安说完,便仰头长叹一声,旋即从床榻上坐起身来,“陈兄,你这一瞧便是害了相思病。”
被同窗一语道破,陈言润身子一僵,便打算反驳,哪知陆行安接着道:“我有位自小定了娃娃亲的堂兄,思念他那未过门的娘子,便是似你这般。我自知不该逾越出言,只是……”
心思细腻如陆行安,怎会不知同一屋檐下的同窗心中所想为何?只是他与陈言润一般,不愿意多管他人的事情,怕失了分寸。
可终究二人的同窗情谊在,若是完全撒手不管,陆行安也无法做到。
陈言润见他没了后话,便看了过去,陆行安神情十分纠结,最后他叹了口气,连声道“罢了”,旋即去关了房门。
“行安将陈兄当做亲手足,方才会出言。”陆行安说着,深吸口气,似是有些紧张,“你……你可是心悦你那小嫂子?”
此话无疑晴空霹雳,将陈言润劈得怔在原地,他自以为掩饰的极佳,却被陆行安看了出来。
那是否还有人会看出来?万一给楚亦心带去麻烦,便是十个他用来谢罪,心中的愧疚也不会减少分毫。
“陈兄莫要慌张,此事我观察许久,未曾发现他人觉察。”陆行安宽慰几句,又替自己辩解,“行安能瞧出来,也是因着那堂兄——”
“以你所见,楚亦心姑娘对我如何想?”被看穿,陈言润便不再隐藏,反而是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他不再唤楚亦心嫂子,而是用“姑娘”称呼。
转变有些许快,陆行安稍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他抬手摸摸鼻子,出言推辞,“倒不是敷衍陈兄,我也未曾成亲,又怎会……怎会……”
说着说着,陆行安便在陈言润的目光下噤声,他只听陈言润不留情面道:“堂兄?身有娃娃亲之人,我瞧着是你才对。”
“嘘!陈兄莫要说出来!”陆行安及时制止,见将自己给搭了进去,神情无奈至极,懊悔自己为何多管闲事,“我瞧着你那嫂……楚厨娘似乎,对你并非无旖旎之情。只是我并非女子,也无法全然确定。”
得此一句,已是让陈言润将那郁结一扫而空,他转身便回了书桌前,拿起毛笔,唰唰便写起了明日要交给齐有道的文章,反倒将“功臣”陆行安晾在了一旁。
第二日无须上课,陈言润便仔仔细细打理了一日楚亦心的野菜院子,将一切弄得井井有条,一旦想起每一株野菜都由楚亦心亲手种下,陈言润便恨不得将这些野菜给搬到屋中去,小心翼翼看护起来。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念头不合常理,却从未阻拦,仍由它肆意生长。
也许此时的楚亦心,还未曾将他从小叔子这个身份中摘开,可陈言润一定会让这一日出现。
不仅如此,若是楚亦心想要风光,他便为她挣个状元来,到了那朝堂上,恩请天子下令赐婚!
往日里照看野菜院子的都是楚亦心自己,时不时李恩庆会搭把手,至于陈言润,楚亦心从不让他帮忙,唯恐耽误了学业。
可自从楚亦心去了灵应寺,陈言润便将此事扛了起来,李恩庆每日便是如同走过场一般来一趟,省得夫子知晓了,到时将这一切又怪在楚亦心头上。
本还盘算着如何找借口去将楚亦心寻回来,忽的有一书院帮工唤了陈言润,说是书院门外来了人,说是陈言润的远房亲戚。
陈家可有分支,分支又在何处,共有几人。陈言润清楚的很。
他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远房亲戚,此言一出便知是假,不过他思索一番,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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