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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通之后,楚菲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这才扶着门把手站起来。
锁好房门,楚菲摇晃着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连头发都没吹就倒在床上睡过去。
转天早上,她宿醉醒来,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而且浑身发冷,嗓子也疼得厉害,肯定是又感冒发烧了。
楚菲晃晃悠悠的下楼就眩晕的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问:“陈妈,有退烧药吗?”
陈妈赶紧放下抹布,担心的问:“太太,您发烧了?”
“嗯。”
楚菲点点头,然后挣扎着坐起来,抽出纸巾擦了擦鼻涕,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有点感冒。”
“太太,您烧得这么厉害,用不用看医生啊?”陈妈故意放大了音量。
楚菲摇头:“没事,就是感冒而已。”
她的体质其实不算差,之前感冒也只是有点鼻涕而已,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陈妈看看她,摇摇头,转身去找储物室找药箱。
刚拿出一盒布洛芬,转身就看到霍景初站在门口,浓眉紧锁的看着她。
陈妈赶紧解释:“先生,太太感冒,发烧了,我摸着她脑袋很烫。”
“嗯。”
霍景初淡淡答应一声,目光扫向药柜,指了指其中一个药盒:“喝这个。”
楚菲迷迷糊糊的坐在沙发上,双眸紧闭,呼吸有些急促,听到脚步声就赶紧睁开眼睛。
当看到霍景初颀长的身躯站在面前,她蓦地想起昨晚自己狼狈的从他房间跑出来的画面,顿时表情有点尴尬。
“你……你还没走啊?”
霍景初冷冷一笑,把冲好的感冒颗粒放在茶几上,这才哼道:“才七点,我为什么要走?”
楚菲:“……”
好吧,是她错了,之前七点就不见踪影的不是他,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看向杯子里的药,她皱皱眉:“这什么药啊?”
霍景初冷声提醒:“感冒颗粒,趁热喝。”
楚菲皱眉,端起杯子闻了闻,精致的小脸顿时皱得更加像个包子。
“这么难闻,肯定是中药,我怕苦。”
说着,楚菲把杯子往霍景初的方向推了推,有点任性的样子。
霍景初嘴角忽然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良药苦口。”
楚菲总感觉他这个笑有点不怀好意,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她斜眼看着他,嘟着嘴问:“你是故意的吧?给我白加黑或者感叹号都行。”
“只有中药。”霍景初坐在她对面,长腿一叠,又补了一句:“中国人喝中药,对症。”
楚菲无语,“你的笑话还能再冷一点吗?”
旁边的陈妈嘴角抽了抽,第一次见先生这么幼稚,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药连她这个老婆子都受不了,更别说太太这样的人了。
她去厨房翻了一包果脯,笑着说:“太太,跟这个一起喝就好喝多了。”
楚菲苦着脸:“陈妈,能不能不喝?”
陈妈没说话,眼睛往霍景初那边瞟了瞟,意思是:你问他。
楚菲顿时垮下脸,不用问也知道不行。
算了,喝就喝吧。
她端起杯子,捏着鼻子就把药一股脑灌进肚子,然后飞快的抓起一颗果脯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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