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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初捏了捏她的鼻子,“林成儒娶了柳如烟三个月就死了,想要陈琪有个户口,不得找个下家?”
“啊?她又二婚了?”
“她好不容易搭上霍文斐,哪舍得再嫁?”
霍景初嗤笑一声,一边捏着眉心一边说:“是她要求把陈琪的户口落在了陈家的,你知道陈家是谁家吗?”
楚菲茫然的摇头。
“老头子的妻子姓陈,柳如烟虽然没让陈琪进霍家的门,却跟霍家扯上了关系。”
楚菲愕然,忍不住唏嘘:“她真是太有心机了。”
把陈琪户口落在霍宏聿妻子的娘家啊,这已经算是进了一步。
“这事你爷爷知道吗?他也答应了?”
“不说她,吃饭。”霍景初厌恶陈琪,也厌恶柳如烟那个女人,提起来就倒胃口。
楚菲点点头,最后还是没跟他说闻月的事。
闻月已经死了,告诉他只会打破他的期待,还不如不说。
可她不知道,半夜的时候霍景初就拿着她的手机发呆,平素里漆黑深邃的眸子泛着一丝泪光。
他原本只是想从小女人的手机里传一些她的照片,却没想到竟然会看到闻月的照片。
这就是他的生母,给了他生命的女人,可他却永远也没机会再见到她了。
他痛苦的把脸埋在掌心,滚烫的眼泪缓缓溢出。
片刻后,霍景初红着双眸下了床,换上衣服就带着怒火出门,直接杀进霍庄园。
现在已经半夜一点,霍文斐却依旧没有睡,书房的灯亮着,传出阵阵悠扬的琴声。
梁静翻来覆去没睡着,就算用枕头捂着耳朵也没用,她立刻烦躁的冲进书房。
“霍文斐,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梁静怒吼一声。
钢琴声戛然而止,霍文斐目光冰冷的看着梁静,冷冷一笑:“怎么了,吵到你了?!”
“你觉得呢?你明知道我神经衰弱,晚上要靠褪黑素才能入睡,你还大半夜弹钢琴?!”
“你不是神经衰弱,而是心虚,你是怕闻月来索命!”
霍文斐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里更是杀气腾腾。
梁静立刻脸色一白,声线紧绷的辩解:“你、你要我说多少次,不是我害得闻月?!
没错,我是派了人,我想教训她,可他们到的时候,闻月的别墅已经着火了!
就为了这件事,你跟我闹了一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罢休?!
霍文斐,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梁静今天就在这发誓,如果闻月的死真跟我有关,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梁静怒吼完,转身就走,回到房间就“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嚎啕大哭。
这一幕,霍景初全都看到了。
他面如冰霜,走到书房前,看到霍文斐双眼没有焦距的抚摸着钢琴,双拳狠狠攥紧。
“小月……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不找到凶手,我没有勇气面对咱们的儿子,我怕他恨我没有替你报仇。”
说完这句话,霍文斐的头“咚”的一声撞在钢琴键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之后,他也肩膀抽动,虽然努力压抑着声音,却还是能听到他的呜咽声。
霍景初站在门口,双瞳泛红,犀利冰冷的视线落在霍文斐身上,喉咙发紧,仿佛梗着一根刺。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霍庄园就没再回清湖路的别墅,就这么在车上坐了一夜。
与此同时,霍宏聿也看着监控里那辆车,忍不住长长的哀叹一声。
楚菲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霍景初并不在。
她简单运动,洗漱之后下楼,正好看到陈妈指挥着几个人往家里抬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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