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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白锦一的手腕被抓得剧痛，他慌乱的低下头，眼泪砸在地上成了两个小水滩。

眼前模糊不清，他又哭了。

他越是压抑眼泪，眼泪就越来越失控。

白锦一低着头唯恐张祖淙看到自己的眼泪，他明明努力想成为张祖淙喜欢的模样，可是一举一动都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我问你话！”张祖淙看到白锦一的伤，理智正慢慢离开身体，他竭力忍着怒气，胸膛快速的起伏着，“到底是谁干的？！”

90.你不是他

张祖淙眼底情绪暴怒不已，他掐起白锦一的下巴，双手卡着他的下颌骨。

白锦一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因为仰头滑进耳侧的头发里。

张祖淙得不到回答，直接连拖带拽的把白锦一带进电梯里。

律净没得到召唤只能苦着脸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张祖淙怒气冲冲，眼睛看着白锦一单薄的身子，心却软了一些。

他已经猜到白锦一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前两天他不在意的热搜。

他低估了这些所谓的正义者。

知道事情的大概后张祖淙不再追问白锦一，带回屋里后把白锦一的体恤衫撕开。

看到白锦一白皙的皮肤上也浸透了油漆后张祖淙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深沉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潭。

他一言不发把找来橄榄油往白锦绣身上抹，然后让他在浴室里呆着。

白锦一全程不说话，头也不抬的像一根木头似的让张祖淙摆弄。

张祖淙走出浴室，在客厅里打开手机，发现十分钟前的一个视频被短时间内就被顶上了热搜榜第十，照这种速度很快就会爬到榜一。

张祖淙保存视频，然后找人把视频删得一干二净。

就几分钟，所有有关白锦一被辱骂肆打的视频通通不见，却都进入了张祖淙的手机里。

张祖淙点了一根烟，打开了视频。

整个视频看下来张祖淙的心脏无疑像是有人在割着一样，疼得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鼻子都一阵一阵的发酸。

白锦一站在人群里，像一颗干干净净的小白杨，站得笔直，眼睛里全是恐惧与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围住。

张祖淙深吸一口气，白锦一从头到尾都没有犯错。

油漆泼到了白锦一身上，他踉跄了一下，鸡蛋砸在身上，他疼得直拧眉，那些女人的指甲划着他皮肤他都没有还一点儿手。

在那一声盖过一声的谩骂声里，白锦一只是眼神无助的到处寻找着，似乎想找一个依靠，后来眼底的光慢慢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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