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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不大不小传进了白锦一的耳朵里。
白锦一的心猛烈的剧痛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把心刨了出来裹了一层盐,又放回去。
这种灼痛感甚至比腹部的枪上更为强烈,他的神色突然扭曲了起来,他看着张祖言,桀桀阴笑了起来:
“我能在乎什么人?我只在乎我自己,你不就是想杀我么?你杀啊,老爷子就是个畜生,他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张祖言又连补了两枪在白锦一的腹部。
白锦一以火光为背景,整个人连晃了几下,像极了一只火边的飞蛾,美丽又悲哀。
白锦一撑住身体,他继续道:
“他杀了我全家,毁了我一辈子!我还想杀你们呢,谁知道你们反应那么快......”
张祖淙剧烈的挣扎着,手臂已经快被那几个警察压断了,整个人犹如惊慌失措的孩子,声音沙哑颤抖的求着他二哥:
“住手......二哥你住手......”
张祖言回过头看向他这个从小便嚣张跋扈的五弟,猛的一震。
他放下举着枪的手,冷哼了一声,道:
“他必死无疑!”
张祖淙没有接话,只是眼睛血红的看着他想尽办法都没有保住的宝贝。
他的小崽子在他眼皮底下被他二哥连打了四枪,疯狂扭曲的神色已经被悲凉和委屈取代,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张祖淙的心在滴血。
白锦一的伤口很疼,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疼过。
他突然觉得脸上被风吹得有些冷,他拿起手背抹了一把,一手的湿意。
下雨了。
不对,他站在这里就算下雨也淋不到他。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脸色一片苍白。
这初春的风吹得他很冷,刺骨的冷,他伸出手仿佛像想要去牵一牵张祖淙温暖的手。
可是距离太远他抬起头只能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白锦一突然想到,十一年前张祖淙在他父母的葬礼上朝他伸出了手,张祖淙对他说:
“跟我走。”
白锦一现在都还记得那只手又大又温暖,让他在无措黑压压的葬礼里得到巨大的安全感。
于是白锦一跟张祖淙回了张祖淙家,然后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张祖淙。
白锦一慢慢的垂下手,真是不甘心,他努力了那么久都没能让张祖淙爱他一点点。
也真是遗憾,最后的时刻都没能再牵一牵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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